“你快过来!”
倪萱回过头招呼楚渔一声,手里的沙发靠垫被她挡在身前,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楚渔慢步上前,坐到倪萱旁边后往电视屏幕上定睛一看,这才明白过来旁边的美人为何如此惊慌了。
“明知道自己会害怕还看鬼片?”
倪萱把沙发靠垫挡在面前,电视里营造恐怖氛围的声音弱下来她才敢偷偷瞄上两眼。“嗯……虽然害怕,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看鬼片。”
“你啊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楚渔往倪萱旁边挪了挪屁股,两人之间的距离基本为零了。
鬼片情节到了缓和期,倪萱终于能暂时松一口气。“你看这种片子不会害怕吗?”
“怕?”楚渔嘴角牵扯出一抹古怪笑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一说,有什么好害怕的。”倪萱点点头,颇为赞同道:“其实我也不信鬼神,可是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屏幕里,搭配上那种瘆人的背景音乐,还是会让我……如果今天没有你陪我的话,说什么我
也不会看这种电影。”
“这个世界上最吓人的不是鬼怪。”楚渔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言语和眼神里,充满了沧桑悲戚的味道。
“那是什么?”倪萱好奇问道。
楚渔看向她,举止自然的将她揽入怀中。
“是人心。”
已经多少习惯于这种亲昵动作的倪萱没有像之前那样做出挣扎之态,也许是因为正在看鬼片的缘故,她反而有些享受起楚渔的怀抱了。“你说的这个我深有体会。”
“你才步入社会多久就感触这么深刻了?”虽然楚渔不太清楚倪萱的确切年龄,但从外表上看,他能肯定她不会超过二十六七岁。倪萱嘟起朱唇,一双美眸时不时的往电视上扫着。“我二十岁就修完了大学全部课程,又用了四年时间在天金医科大学攻下了骨科医学博士学位,到天金市骨科医院从医一年多,遇见过各种奇葩患者和病人家属,他们总是用莫名其妙的理由找我麻烦、找医院麻烦,我也搞不懂这个世界怎么了,明明我是在做善事,却常常会落得个恶人的名
头。”“记得有一次,一个建筑工人在施工时摔断了胳膊,右侧小臂粉碎性骨折,基本没有了救治的希望,送他来就医的弟弟说什么也要让我保住病人手臂,我很耐心的告诉他们
,如果这次不截肢,以后极有可能会进行二次手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与其多花一份诊治费用,不如一次性把问题解决。”
听到这,楚渔忍不住从中插言道:“对方没有赞成你的提议。”倪萱皱起眉头,神色不悦道:“对,我帮那个工人做了手术,然后他就回家养伤去了,半个月后,他弟弟又带人来医院里闹,说我是庸医,给他哥哥治坏了胳膊,姥爷为了
不让事件继续恶劣下去,只能自讨腰包,帮那人支付了截肢费用。”楚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同为医者,他能体会倪萱当时有多么无助,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病人存在,才导致越来越多的医生开始质疑自己治病救人的本心是否正确。“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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