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乱看的又迅速结冰的水面,表情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表情,有些老气横秋的味道,不仅仅是味道。
刘傲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真打算走第二条路?”
赵匡乱没点头也没摇头,再次砸开湖中的小洞。
大青岛,狍子开着车,嘴里骂骂咧咧着,老邪坐在后座,头上还打着绷带。
“新开的燃情把夏春卷给挖走了露骨咱们还怎么经营?”狍子气的咬牙道,虽然当初谈拢夏春卷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但这个夏春卷一走,露骨跟有着魔力一般,客人一下子消失了大半,这让狍子很是着急,眼前露骨这就要走赔钱的路了。
“那燃情老板可不是好惹的,白鹫听说就栽在了那家伙手上,开业那天徐木烊,甚至是十一煞的人都去了。”老邪很灭志气道。
狍子不快的点了根烟,当然他也就是抱怨抱怨,他可没必要去招惹一个惹不得的人物,至少他是这么认为,露骨随时都可以转手出去,但惹上一个人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现在的十一煞还能被称为十一煞?就剩下了几个人?”狍子一脸不屑道,说是这十一煞名存实亡也不足为过,现在的青岛可是彻底的潘为公一家独大,但听说那个真正支撑着十一煞的背后一人还没露身,不过该挂的都挂了,狍子倒是觉得没有露身的必要,反正这场利益战争他是没资本打了。
老邪笑了笑,突然喊道,狍子吓的打了个激灵,同样注意到车前出现的一个有些落魄的男人,不过再踩刹车已经来不及,还是直接把眼前这人给撞了出去。
“晦气。”狍子使劲砸了下方向盘,好在现在已经是凌晨,而且这也是车流量较少的路,根本没几个车影,就算是有也不会有几个管闲事的。
老邪下了车,果然一个男人正躺在不远处,刚刚被车撞出了一个华丽的抛物线,老邪试探的走过去,刚靠近,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扑了上来,手中拿着把不长的刀子,狠狠的冲老邪的喉咙扎下去,好在这男人好像被撞的不轻,动作也缓慢不少,被老邪直接挡了过去,一下子就制服,不过老邪也不得不服这汉子,满身的血,还能做出那夸张的动作。
狍子也慌张的走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汉子,不过看这汉子的模样,恐怕也只是皮外伤,这也让狍子松了口气,正当狍子要开口解释什么,突然感觉这汉子有些熟悉,拿手机照了照,这不是那红狗的哥李鸿眺吗。
老邪松开李鸿眺的手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混成了这副模样,但还是拉着李鸿眺上了医院。
李鸿眺看模样也还记得狍子,也不在神经绷紧着,上了车,捂着流血不止的头。
“李兄,怎么混成这副模样了?”狍子打量着几乎装扮跟乞丐似地的李鸿眺。
李鸿眺低声道:“还不是那狗日的白鹫,利用我动恭三儿,最后看我没利用价值了直接抛荒郊野外,我没死就是为了来整死那家伙。”
看着李鸿眺怒气冲太天的模样,狍子也没觉得李鸿眺在说谎,至少不必坐到这个地步,笑道:“白鹫那混蛋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李鸿眺难以置信道。凭白鹫那狡猾的手段,死了这两个字实在让人费解。
“是动你弟弟的那两个人干的。”狍子觉得不是一般的有戏剧性,但最惨的还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李鸿眺,这厮虽然冲动了点,但还算是个爷们。
李鸿眺低着头,有些看不清这家伙的表情,狍子想这家伙的表情肯定很精彩,也不打扰李鸿眺沉思。
“以后我跟你混行不行?”李鸿眺像是咬着牙道。
狍子愣住,打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最让他震撼的是,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汉子被逼到这种地步,但狍子想着,这何尝不是自己曾经的模样,仅仅是犹豫这几秒,点了点头。
一年,是一个新生命诞生的时间,也是一个人崛起的时间,同样是一个人死亡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更不会短,至少够把一切变的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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