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气氛像是冰一般凝结。
“仙洋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对得起。”恭三儿一屁股坐下,点了一根烟,却没了抽的心情,最后掐灭,仙洋走上这条路,终归跟恭三儿有着不小的关系,所以看着仙洋出事,恭三儿不是一般的内疚。
“小爷,你对不起过谁?”赵匡乱惆怅道。
“多了去了。”恭三儿挠了挠头,掉了一小撮头发,恭三儿的表情更恼怒了,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毁灭一般。
一个女人蹒跚的跑了进来,赵匡乱认得这女人,不是那彭惠还是何人,花蛇解释道:“仙洋说不定就这样走了,所以我把她联络过来了,不介意吧。”
赵匡乱摇了摇头,其实他对这彭惠的敌意不算大,一个没有见识的女人做出什么傻事都值得原谅,但某些女人不行,列入花蛇,这些东西看似最不公平,其实也是最公平之处。
“仙洋怎么样了?”彭惠看着这几个陌生人,只有赵匡乱对她印象最深刻,带着哭腔问道,脚上还穿着拖鞋,可以看出彭惠是来的多少焦急。
赵匡乱摇了摇头,表示不容乐观,本来死寂的走廊多了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倒是多了几分生气,像是最后的黑色的幽默一般。
“赵匡乱,跟我出去走走?”花蛇突然开口道,让赵匡乱有些摸不着北,但还是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花蛇算是半个进入他世界的人,花蛇是不是真心实意对他与恭三儿这兄弟俩,赵匡乱一直记得心里,记仇不是好习惯,不记情却是坏习惯。
出了医院,赵匡乱吸了口冷冰冰的空气,又清醒了些,现在的局势无疑是黑馆想开战,又或者像把他们这几颗钉子撵出去青岛,简单易懂,却不容易。
“我不管你在徐州发生了什么,该扛时还得你们兄弟俩上。”花蛇不紧不慢的在医院旁的小花园走着,来来往往的是被推着的老人,个个面露慈祥,却没人知道他们年轻时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觉得一个老头面目可憎。
赵匡乱脱口道:“还别说,我也就这点本事,其余的事还做不来。”要是什么都不让赵匡乱做,赵匡乱才会觉得真不踏实,毕竟好像自己身边这些人们,没有一个人是欠他的,这也就是赵匡乱这让人难以理解的自知之明。
花蛇笑笑,不是赵匡乱多少可笑,只是单纯的想笑。
“我想你已经见过郭红烛了,感觉怎么样?”花蛇问道。
提起这茬,赵匡乱的表情难看了些,憋了许久吐出两个字:“强大。”或许只有在一年间看到郭红烛变化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强大,不过赵匡乱倒是觉得这股子强大,更像是一个伪装的外壳。
“就只有这个?”花蛇突然歪过头问道,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小俏皮,让赵匡乱大跌眼镜,不得不说女人这种生物,无论多少强大,本质还是一样的。
“如果你想跟她合作,最后还是悠着点,现在她满脑子里的仇恨,恨不得跟整个青岛玉石俱焚,更别提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赵匡乱走到单杠旁,在这病怏怏的小广场,这单杠只是单纯的摆设,做了几个简单的引体向上,赵匡乱感觉不是一般的无力,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被什么一点一点的腐蚀着。
“看来你不傻。”花蛇轻笑道,也乐意看着赵匡乱在单杠上瞎折腾。
“这是第几次了。”赵匡乱无奈道,怎么在别人的世界里,他永远是个傻子似地,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别人把他当一辈子傻子,不过只是单纯的憧憬罢了。
“不过现在除了跟她合作好像没有别的路子走了,别忘了她背后是郭家,虽然这里是青岛。对一个郭奇虎的死郭家沉住气已经算是极限了,郭红烛要是再从青岛人间蒸发了,郭家恐怕再派来打打马虎眼的可就不是郭青衣了,至少现在黑馆又或者潘为公还得掂量掂量。”花蛇望着远远的风景,那张化着淡妆的脸很漂亮,在这小花园可以称的上美艳,要不是气势太过咄咄逼人,否则那一直徘徊在周围的几个实习医生肯定过来巴结了。
“我无所谓,做什么事很简单,觉得有任何理由我就会做,但也不是傻子,九死一生的做不来,即便是那一生会多么辉煌。”赵匡乱拍了拍手,打掉这单杠上厚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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