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干脆利落,如果是一个顶级的杀手都不知道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那个站在身后的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
“想不到被你带出去十个人,竟然能发展这种地步,醉人,索命鬼的确是容不下你这位大神仙。”在屋中沙发的位置,传来清脆的咬苹果的声音。
“索命鬼,在我们老师死的时候,早已经不存在了,何必再提,何必再让索命鬼再抹这个黑?”背着手的男人转过头,一把刀正好与他的脸颊擦过。
“当年老师到底是谁所杀的你应该没有忘了吧?”黑暗中挥出刀的男人声音沉重,一顿一顿的说着,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如同一头暴怒的熊一般。
面对这差一点就要他命的到,面对黑暗中无比恐怖的家伙,这个背着手的男人面色不改淡淡的说着:“我怎么能忘了?但你忘记老师临走时所说的了吗?他不要任何复仇,不想再看着任何人因为这个死人而死,我怎么能忘了!我何尝不想跟白龙商会斗个天昏地暗!但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这件事可不仅仅关乎于我自己的命,我手下有一个组织,我有着无数人要养。”越说男人越是激动,一步步走向深深藏在黑暗中的家伙。
黑暗中的男人渐渐平静下来,似乎在冥冥之中传来一丝没有真实感的嬉笑声。
“果然跟老大说的一样,醉人,我们哥要见你一面,不知道你这个大红人能不能赏一下脸。”黑暗中的男人说着。
“老地方见,如果他想要拉我入盟,还是奉劝放弃这个打算吧,现在,我已经不是索命鬼中的一个小鬼了,我有家庭,有伙计,有着太多东西,我不想因为过去而毁掉我的生活。”醉人说着。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给大哥说吧,醉人,恕我说句多余的话,我们不是人,又或者不是活在明面上的人,我们不属于那个世界,往往伟大的生活只能孕育更纯粹的痛苦,在你极力稳固着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其实早已经毁了自己的生活。”黑暗中的男人淡淡的说着,这个有光的世界,谁敢说没有阴影,没有彻底的黑。
“那我们究竟是什么?”醉人眼神空洞的说着,或许他知道黑暗中的家伙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回答,但还是像要听到那声音。
“我们是鬼,一种早已经死了的家伙,一种会让人畏惧的东西,活跃在黑暗,碰不得一点光的人。”黑暗中的声音慢慢的变的遥远。
醉人知道那个家伙走了,但还是愣愣的站着,想起这句话,他似乎曾经听过,但就是想不出到底是从谁的口中听闻。
人真的可以变成鬼,又或者鬼真的可以变成人吗?
这是一个他们这些人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却没有任何回答。
北京,跌跌撞撞的街道,跌跌撞撞的人。
赵匡乱坐下路灯下的石凳下,神游其外,他对街道上所飞驰着的东西一点都不敢兴趣,只想这样待着,等待着来收他命的,又或者他该收命的人。
时代,如果分裂开,一定会很简单易懂,是一个又一个三言两句就能道出却说出一个真切的故事,这些在外面跑着的人,不奢望别人能够听懂那个故事,只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开口。
他们要的东西很简单,对大多人来说很轻而易举,却需要他们付出一辈子,甚至一辈子都不够。
北京龙泉火车站,下车两个男人一个孩子,从青岛没有打任何招呼再次踏进这个城市,恭三儿甚至没有一丝的恍惚感,现在恭三儿想要做的,就是在这座大都中找到那个家伙,拯救那个家伙的灵魂。
这个世界最困难的事莫过如此,救赎一个人的身体或许容易,但救赎一个的人灵魂,需要的东西太多太多。
四川瞪大了眼,一只手紧紧攥着大岳的衣角,生怕这座巨大的城市会把他吞下一般,看高楼大厦的目光跟看着怪物一般,恐惧要大过憧憬。
或许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个孩子所想象的那么的天真无邪,但绝对属于震撼,震撼到让一个孩子忘记了失望,忘记了庆幸,只是死死攥着最后一根稻草,生怕被这人的洪流所冲的无影无踪。
“孩子,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记住,我不要求你有什么野心,也不要求你比任何人强,我只要你别丢掉心中那点东西,要是哪一天,你变的跟这些家伙一个德行了,我一定会像是踢皮球一般把你踢出去。”恭三儿说着,有些鄙夷的看着这漠然的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