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宋开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次回到重案预审室,坐在预审椅上时,他对于心远笑了笑,既像是媚笑,又像是苦笑。
既然已经打开了突破口,于心远就不必再绕弯子了,单刀直入,开始了讯问。国庆打开预审记录本,飞快地记录着:
问:“姓名?”
答:“宋开顺。”
问:“曾用名!”
答:“哦宋振涛吧。”似乎是记忆中很远的一个名字。
问:“职业?”
答:“雷江县委招待所所长。”
问:“工作经历?”
答:“哦,当过医药公司采购员,卫生局革委会副主任,糖业烟酒公司革委会主任、县革委会副主任。”
问:“以前呢,解放前。”
答:“做过日本雷江宣抚班特勤班班长。”
问:“知道为何到这里来吗!”
答:“知道!太知道了!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几十年来,天天担惊受怕,唯恐自己的真实面目被人识破,每天在焦虑、惶惑和伪装中度过,简直生不如死;这天真的来到了,我反而觉得踏实多了,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躲藏、不需要做什么都谨小慎微,可以坦然的面对真实自我。”
问:“那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答:“于队长,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可以。”
答:“你是怎么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国庆和建军也精神一振,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2
于心远微微一笑:“五分案情推测和五分心理测试。”
宋开顺问道:“能具体说说吗?”
于心远回答道:“当然可以。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宋开顺笑道:“能给我一支烟吗,我愿闻其详!”
于心远示意建军过去给宋开顺点上一支烟,然后说:“我勘察过多次山田次郎死亡的案发现场,对那里的一切我记忆深刻,如历历在目:桌子上的两只酒杯,残存的半杯清酒,日本带过来的瓶装清酒,开着的窗户,飘拂的窗帘~还有,旁边的烟灰缸里有残余烟蒂、烟灰。而你一开始却说你进门以后,什么都没发现,我就断定你在撒谎~”
“哦?!”
“你是招待所所长,自然不会不知道招待所服务流程吧?”于心远拿起了桌子上一本油印的小册子。
“当然知道。这小册子就是我主编的。”
于心远继续说:“小册子里写得很明确:客户不在房间时,发现窗户打开要及时关闭;烟灰缸有烟灰,要及时更换或清洗。既然你进门发现这一切,出于职业习惯,你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也许是我走后出现这些情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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