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患,他故意放出风来,说是要通过水路将玉龙进献给南京日军大本营,其实汽船内埋伏着的,都是日军机枪手。而真正的玉龙,则是通过几个日本便衣,悄悄通过小路送到宜城,再转道南京。”宋开顺解释说。
“‘孩太君’完全可以要求宜城方面派重兵护送!”于心远觉得这是宋开顺还在想为自己开脱,于是说道。
“于局长,你太不了解‘孩太君’!这个人刚愎自用,骄狂之极,绝不会让别人分享自己的功劳。”
“既然你痛恨‘孩太君’,那你怎么又会带鬼子袭击游击队?”
“因为,因为~”宋开顺迟疑了“因为我有把柄落在他手中!”
“什么把柄?”于心远穷追不舍。
“于局长,我那件棉袄还在吧?”宋开顺话锋突然一转。
“在公安局物证室!”于心远回答道。
“棉袄里面有一个隐秘内口袋,口袋里面东西你没看到吗?”宋开顺有点紧张地问道。
于心远只是从棉袄中搜出了山田次郎的手表这个重要物证,对棉袄本身,到没有细细检查。
这倒是一个不应该的疏忽!于心远不禁内心强烈自责起来。但他从没撒过谎,即使在死囚面前,他还是诚实地摇摇头。
宋开顺凑近于心远,急切地小声说:“于局长,你看到那些东西后,能为我保守秘密吗!就算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求你了!”
于心远迟疑片刻,点点头。
宋开顺似乎长长松了口气。
“你既然这么在意玉龙,为何不带着玉龙一起离开呢?”于心远接着问。
“玉龙是雷江地脉精华所在,按照传说,玉龙离开雷江大地,雷江就会成为**泽国,老百姓要遭大难!”
于心远心里一动。善恶真是在一念之间,即使大恶之人,内心深处,也存有一丝善良。
“我还有件事情不明白,你受训后再回到雷江,难道周围百姓认不出来你?”于心远说出心中盘亘已久的疑问。
宋开顺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做特工的基本功,就是易容伪装术。当年,我是以全优成绩从南京特训班毕业,自然对易容隐藏、跟踪反跟踪这些特务技能运用娴熟。那些年,我在雷江一直是以满脸络腮胡须、沉稳的中年人形象活动,人们怎么会猜到我是一个血气方刚、年方二十的青年!”
“既然你这么忌讳别人知道你当汉奸的经历,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做?你难道不知道出卖国家、出卖民族的下场吗?”于心远继续提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酒!”宋开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嘶哑着嗓子对于心远说。
于心远再满满斟上一杯酒,给宋开顺满满喂下去。
“好吧,本来我是想把这一切都带到坟墓里去的,承蒙你队长最后送我,我就告诉你一切!”宋开顺下定了最后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