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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雪华听完鲁宁讲述后,顿觉五雷轰顶,天旋地转,昏死了过去。
鲁宁顿时手足无措,只是抱着鲁雪华痛哭。
幸好部队里有军医。军医用听诊器仔细听了鲁雪华的心肺,翻开他的眼睑看了看,按了按脉搏,然后说道:“病人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又受了强烈刺激,安静的休息两天,每天喂点稀粥,慢慢会好起来的。”
两天后,在鲁宁的精心护理下,鲁雪华才慢慢苏醒过来。
朦胧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劲埋怨那个青年渔夫:“‘小雷江’,他既然说了是鲁家少爷,你为何不能下手轻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老爷太太交代!”
另一个声音垂头丧气地说:“我怎么敢断定他不是鬼子眼线。前段时间,我们的雷江游击中队就被鬼子偷袭,100多个弟兄,全部阵亡,连密码都被鬼子夺去了。鬼子利用这份密码又诱捕残杀了我们不少弟兄,才弄的我们现在这么被动。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他们的对话显然惊动了鲁雪华。他吃力地睁开眼睛,轻轻地喊了声:“鲁伯!”
看到鲁雪华苏醒了,大家赶紧都围拢过来。
鲁雪华吃力地想站起来,鲁宁赶紧过去扶他。鲁雪华拉着鲁宁的手,急切地说道:“鲁伯,带我去见长官,我要当兵,参加战斗,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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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鲁宁带着鲁雪华来到孙支队长面前时,孙支队长眼前不禁一亮。
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清秀、浑身书卷气的青年。尽管身体依然虚弱,但也掩盖不了身上洋溢的青春朝气;尽管眼睛里充满仇恨,但也遮挡不住智慧的光芒。
“鲁雪华,你为什么要当兵!”孙支队长问道。
“杀鬼子!为父母、为死去的家人报仇!”鲁雪华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用什么杀鬼子呢!你会什么?会射击还是会投弹?会武术还是会爆破?”孙支队长追问。
“我”鲁雪华一时语塞。
“你懂的什么是军人吗?”孙支队长又问道。
“扛枪,作战,保家卫国。”鲁雪华不假思索地说,的确,他对军人的理解也就只有这么多。
孙支队长轻笑了一下,笑声中明显带有几分轻蔑。“年轻人,军人绝不是像你理解的那么浅薄。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军人!”他盯着鲁雪华,一字一句地说“真正的军人,就是洪水到来时,最后的那道堤坝;是野兽扑向孩子时,猎枪中最后那颗子弹;是围城中母亲,绝望眼神中的最后希望~军人,应该是一个民族最优秀的儿女,也是一个国家铁骨脊梁。一旦你穿上了军装,你就将自己的生命、情感和爱恋,都献祭给了国家和民族,你将不再是你自己~”
在鲁雪华记忆中,军人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有些军人言语粗鄙,甚至,鱼肉百姓,敲诈勒索。但他面前的这位军人,举止文雅,英气逼人。尤其是刚才那番对“军人内涵”的诗一般阐述,使得鲁雪华年轻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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