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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按照军法处置了你,特勒斯恐怕马上又要摇身一变,大做文章,为你鸣冤叫屈。”史迪威说道。
鲁雪华瞪大了眼睛。觉得史迪威的话简直不可理喻。
史迪威看出了鲁雪华的疑惑“年轻人,政治之争、党派之争,往往不循常理。特勒斯是著名记者,更是一个圆熟的政客。如果我们按照他的设计进入圈套,他肯定会以另一幅面孔出现,貌似公允地为你说话,指责处置你的长官,从新闻角度,进一步博取眼球;从政治角度,离间中美两军关系,造成中美两军互不信任,使得印缅战局更加复杂化,以此向罗斯福总统施压,好浑水摸鱼。”
鲁雪华听了不寒而栗。想不到这后面有这么高深的玄机。
“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史迪威无奈地笑了笑“要我下令处决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青年军官,让我情何以堪!这样做,只会使亲者痛、仇者快!”
鲁雪华、孙里仁同时眼睛一亮。他们看到了转机的希望。
“年轻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題吗?”史迪威说道。
“请将军明示!”鲁雪华回答道。
“你为什么要杀这8个人?或者说,你为何只杀这8个人?我想知道你的理由。”史迪威深邃的眼神盯着鲁雪华。
鲁雪华稍加沉默,然后从贴身衣兜缓缓掏出几张黄旧照片,郑重地递给史迪威:“这是从这些鬼子身上搜出來的照片~上面的受难者,就是我的妻子和她母亲~就几个**,就是我立志从军要找到并复仇的,残害我妻子和姨娘的凶手~”鲁雪华声音微微发抖。
阴暗的灯光下,史迪威还是能看到照片上凝固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还有,这是其中一名参与残害我妻子的朝鲜鬼子兵供述,”鲁雪华将崔英诗供状交给了史迪威。
那次特勒斯刁钻采访结束后,鲁雪华就留了一个心眼,把这两份能指证被处决的鬼子罪行的证据始终带在身上。军法处长讯问时,鲁雪华不知道对方的态度,还不敢拿出这两份能为自己开脱的证据,只有在孙里仁和史迪威面前,他才放心将最关键证据交了出來“这个朝鲜鬼子兵名叫崔英诗,尽管他也是淫凶之一,但他能出面指认其他日本鬼子**,并有悔悟意思,我就擅自做主,就地释放了他~”
“崔英诗?”孙里仁喃喃自语了一下。
“军座你怎么知道这个人?”鲁雪华不解地问。
“昨天有两个猎户抬了一具尸体來到军部,说是在崖下发现的,因尸体穿着新一军军服,所以來军部领赏。尸体上沒有铭牌,只有一张通行证,上面写着‘崔英诗’”
“原來如此!”史迪威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完了崔英诗的亲笔供述,深深吸了口气,思忖片刻,他对孙里仁说道:“孙,我记得中国有个什么三十六计,其中‘混战计’中有个‘金’什么的~”
“金蝉脱壳!”孙里仁和鲁雪华异口同声答道。
史迪威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孙里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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