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辈子挤在学生宿舍吗?”鲁思霞一席推心置腹的话使得季增辉无话可说,他默默低下了头。
“明天在学校附近为你父母租间房子,买些生活用具,先把他们安顿下來。剩下的钱可以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吧!”看出季增辉还是不肯接受的样子,鲁思霞拉过季增辉的手,将钞票塞在他手中:“就当我借给你的本钱,等你赚钱了,再还我。”
听鲁思霞这么说,季增辉欣然接受:“好的!师兄,赚钱了我一定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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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思霞站在门口,轻轻地叩响了门环。在这静夜,显得格外清脆。
“门外是谁?”听到门里传來熟悉的声音,鲁思霞按耐着心里的激动,回答道“老师,是我,鲁雪华!”
“雪华?!”门里传來一声惊呼,然后一阵窸窣之声,门开了,梅教授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雪华!怎么是你,快进屋说话!”
一盆红彤彤的炭火,将房间烘烤得温暖如春。
看着鲁思霞穿着单薄的青年装,梅教授心疼不已:“雪华,坐在火盆边來。这么冷的天,怎么穿的这么少?”
在缅北,现在这个时节还只需穿衬衫。孙里仁显然沒考虑到两地的气候差异,只为鲁思霞准备了一套青年装。好在鲁思霞“炮捶”内功大有精进,这点寒冷对他來说沒什么问題。
像看到多年未归家的孩子,梅教授眼神里充满慈父般的柔情。鲁思霞本能地想喊一句“爹”但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地咽了下去,而是动情地说了声:“老师,您还好吗!”
“好!好!雪华,你先烤一会火,我去沏茶!”
紫砂壶中,沸水在翻滚,发出欢快的嘶嘶声响。
青瓷碗中,茶汤翠绿,清香四溢。
“雪华,來之前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难怪孙将军中午时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近期有贵客登门來访,看來,他说的这贵客就是你了!”
鲁思霞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在百忙军务之中,孙里仁将军还在时时牵挂着自己。
“你怎么沒和孙将军一起去重庆呢?这些年,你在缅北战场吃了不受苦吧?”梅教授关切地问。
鲁思霞沒回答,只是打开皮箱,从夹层取出孙里仁的信,默默地递给梅教授。
信是孙里仁用英文亲笔书写的。
就着炭火红光,梅教授将满满四页纸书信从头到尾仔细看完。
“怎么会这样?!”梅教授抬起头,眼中充满痛惜和怜爱:“雪华,你受委屈了!不过,你能从残酷的战场全身而归,这本身就是福气,其他功名利禄,只是过眼云烟。信中孙将军请我为你谋一职位,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老师!我沒有什么亲人了,只想能留在您身边,做什么都可以!”鲁思霞一片肺腑之言。
梅教授开心地笑了:“华夏大学落地贵阳后,为报答当地百姓,今年扩招了不少学生,教师资源缺乏。雪华,你精通英、日两国语言,国学功底也不错,你就担任文学院讲师吧。只不过,华夏大学目前经费短缺,工资不会太高,雪华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