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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日关系经过这次波折,以后是睦邻而处、还是世代寇仇?”鲁思霞继续问梅教授。
“很难判断!”梅教授审慎地轻轻摇了摇头:“日本是个岛国,沒有延续的历史,沒有传续的文化。一切从实用主义出发,鼠目寸光,斤斤计较,只顾眼前利益;还贪得无厌,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重战术轻战略。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日本可能培养出伟大的企业家和发明家,但很难培养出伟大的政治家、战略家和军事家。
明治维新后,日本政坛从來就有两种力量,一部分有远见的政客尊重中国这个巨人的存在,或者他们知道仅凭日本实力,是吞不下中国辽阔的国土、众多的人口和悠久的文化的,所以这些人一直建议和中国合作发展;更多的日本政客,则是从心底里鄙视中国,老弱中国是日本‘脱亚入欧’的投名状,欺凌中国可以给他们无穷的快感,所以他们可以对欧美强国让步,但绝对不愿对中国做任何让步。这就注定中日关系今后会充满波折。
更何况,英、美、俄,这些老牌帝国主义,又怎么可能希望中国崛起,又怎么可能希望中日和睦?他们一定会在两国关系中间埋下很多暗雷、陷阱,让中日两国一直纷争不已,干扰彼此的发展进程,他们好从中取利。”
即使是在病床上,梅教授对国内外形势分析得依然精辟入理。
“雪华,你以为此次日本战败,真的会对中国服气吗?日本骨子里只承认强者,美国的‘千机轰炸’和两颗原子弹、苏联铁骑横扫关东军,会让日本刻骨铭心,但在中国战场,我们只是拖垮了日本,并沒有将他打痛打服,骨子里,他们未必服气”
回想起远征军战俘营日寇被俘后对中**人的种种傲之举动,鲁思霞对梅教授的分析有更加切身体会。
“要身边有这个恶邻,如果中国不奋发图强,还积贫积弱,只要中国有事,他们又会跳出來,狠狠咬中国一口!” 梅教授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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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日永远只能是敌人?”鲁思霞反问道。
梅教授轻轻地摇摇头。“雪华,你把我床头抽屉打开。”
鲁思霞打开病房床头柜上抽屉,赫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报告:关于国内和世界形势的民意调查。
即使在病重期间,梅教授心里还是考虑着中国和世界的发展,始终不忘自己的学者本色。
鲁思霞草草扫了一眼,上面有10项调查内容,都与世界军事、政治和中国发展有关,如“1。你认为中国抗战,究竟能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2。联合国家,应全力解决德国,还是先全力解决日本?”等。
“雪华,这是44年底,我让华夏大学学生对贵阳市民随机进行的一个问卷调查,从大学教授到路边摊贩,调查了11000多人,尽管这个样本不能代表全体国民,但管中窥豹,也略见一斑。”
“你把第五条读给我听听!”梅教授说道。
鲁思霞读道:“5。一旦获得最后胜利,我们当否与日本平等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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