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着回答。那男人开着车也含笑说道:
你这么虔城,一定会有作为的,不这样是不会胜任的。
小车慢慢行驶在夜幕万张的长街。性急的小店,已燃亮了霓虹灯招牌。
本想从这儿向右拐,可这儿拐不过去,还得绕回去。
说着,小车从他指点的交叉路口向左转,又向左折上一条小路,最后又向左拐。
好容易才折回原来的地方。
不过,她觉得和刚才的地方不太一样。是那条路错过去了?还是方才太高兴没看盾呢?据说道路这东西,换个角度看,就会看成另外的一条。
汽车重新费了好大劲,反复右转弯。她想看看路边停车站的站牌,可正在油刷,看不清楚。
暮色渐浓,弄不清车是在哪里开。知道的只是;车外是街道和无数房屋。
这时,车子稍稍加速,无意中又投进一条路。
这条路没有街灯,车窗外黑漆漆一片。
哪儿呀?是这儿吗?
不远了,马上就到。男人回答道。
少顷,车子停了下来。她被催促下车后,仰视一下旁边的高大建筑。
这座楼
这楼是电视台摄影楼呀!
在这种地方,什么电视台?
暗雾中楼房耸立,更显得昏黑。
是个新成立的电视台。你若是认为不理想,我再把你送回家去
然而,刚才还想回去的心情,这会儿已无影无踪了。此刻地正想:再迈进一步,愿望就要实现了。
她跟着那男人走进门厅。樱内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华丽,银白色的灯光洒满寂静的长廊。
听不到那男人的脚步声,只听自己的皮鞋在得得作响。
就是这间屋。
说着,男人随手把门打开,屋内射出耀眼的灯光。她走进去,好半天眼睛才适应。当她看清屋内的情形时,不禁失声叫道:
哎呀,这
原来这屋子和昨天夜里在电视画面上看到的那间屋子一样。
男人点头,声音带笑,可面部却依旧设有任何表情。
是的,你已经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呀?这屋子是
这就是摄影室。这栋楼里同样的房间有好几间,专门收容电视台的牺牲者
她双眉紧锁。
够了!我不舒服,让我出去!
那可不行。我几次提醒过你,问你是否想改变主意。
那,找自己出去,然后就去控告你。
这也是不可能的。这扇门只有我可以出去,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通行。
太残酷了,你简直象个魔鬼!
不!别误解。不是象魔鬼,我就是魔鬼。
说谎,哪有什么魔鬼!快别搞恶作剧了,让我出去!
男人没有答应她,却说道:
有魔鬼。只要有它存在的必要,就不能没有。当然喽,是称呼魔鬼,或是根据别的现象起个名字,这,随你的便不过,失踪之类的名称好象不大贴切。
什么魔鬼!根本没有必要存在。
当然有。如果讨厌的差事没人肯干的话,整个世界就会灭亡。如同需要家禽屠杀业者、死刑执行人、执达官等,魔鬼也是必要的。我自己也并不是心甘情愿。早就想适可而止,销声匿迹。可人们的欲望不允许我这样做。
也许如你所说。可这与我有何相干?
有关系。比如电视演出,为了树立起光辉顶峰的名角,就不能没有在显像管下默默死去的人;为了竖起纪念碑,必须有奠基石;美丽的花朵要有根。然而,谁也不愿做奠基石和花根。进行调整的就是我。为了使幸福女神健在,就需要我这样提供牺牲者的角色。
随你的便,反正我要出去!
除非人们从心中赶走要幸福女神健在的幻想说话间,那男人在门口消失了。
她立刻紧紧追赶,结果撞在厚厚的门上,被弹了回来。
再也不见那男人的踪影,她心中只有痛悔。门,怎么也推不开,想拽又没有抓手。
她想尽办法,但一切都以失败而告终。她已经精疲力尽,茫然地环视这间屋子。室内任何装饰品都没有,混凝土的墙壁上只开着一扇小窗。所谓小窗嵌着厚厚的麻玻璃,相当结实,不可能打碎。即使弄碎,窗口太小,也出不去。
她望着小窗发呆,一筹莫展。不一会儿,小窗似乎透亮了。
窗外象是谁家的屋子。一个年轻姑娘正望着这边。那眼神里充满着憧憬和渴望。
喂,救我出去!她挥着手,拼命地连连大声喊叫。这是唯一能求救的人。然而,声音象一点也传不出去.听不见
这时,她顿时回忆起昨天夜里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窗外的姑娘也会和我的命运相同。既然不可能得救,那就索兴制止其他人再做无谓的牺牲。
她设法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窗外那位姑娘,可是,这番努力也终归徒劳。
只见窗外那位姑娘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神色,随之看到她的嘴在微功。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那意思立刻就能明白:
拙劣的演技,要是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