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细节上,也不拘小节。他俩的争吵自然就少不了了。
黑子是一个内向的男子,平时不爱说话,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喝酒。而张若云比他小了整整十岁,平时很活泼,自然希望有更丰富的业余生活。她希望黑子能经常陪她去城里玩,甚至也能享受城里年轻夫妻花前月下的浪漫。可是,当黑子闲下来时,就是在家里舒服的抽烟喝酒,享受自己的生活。对于张若云的请求,根本是充耳不闻。
有时候喝酒,他一看自己的女儿好奇望着他,他就用筷子沾一点酒,凑到孩子身边,惹得孩子‘哇’的一声大哭。
张若云对黑子很不满,她也无法接受黑子抽烟酗酒的毛病,就上嗔怪道:“你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一个大酒鬼不说,难道还要把这个不良的习气传染给宝宝吗?”
黑子性格很倔强,他并不会对媳妇说软话,便寸舌不让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喜欢喝酒呀,你当时怎么没嫌弃我呀?现在怎么骂我是酒鬼了?是不是感觉我不顺眼了?”
张若云见黑子一点也不懂得让着自己,不由得气得直哭,她感觉黑子不可理喻,就一气跑出家门去发泄。
虽然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黑子心里虽然惦记媳妇,但他故作强硬,看着孩子呜呜直哭,就不由得心烦的吓唬道:“你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
孩子被他的气势吓住了,果然不敢再哭了。
可是,黑子也因为跟媳妇语言不和,而感到惆怅。他当时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了,但还不懂得如何经营一个家庭。
再说张若云生气跑出来,就一气跑到了村头的小树林里。因为那里肃静,没人会听到她把内心的委屈发泄出来——
“若云,你要珍重,可别哭坏了身子!”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声音从附近传过来。
张若云吓了一跳,不由得低声喝问:“谁?”
“是我!”齐老二这时候从暗处走了过来了。
张若云有些惊讶道:“原来是二哥呀,您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刚才在村里看到你哭着跑出来,就不放心你···所以,就跟着你过来了。”
张若云心里凄苦,对于黑子不担心自己晚上跑出来,更加心酸,虽然对齐老二的关怀有些感动,但依旧保持一丝机警:“我没事,您还是请回吧。”
“唉,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跑到这里来,我能放心吗?还是让我陪你一会吧。你要有什么委屈,就痛快地跟我讲出来吧。”
张若云因为他是黑子的好哥们,就把自己对黑子种种不满讲给了他听,心里希望他能多劝劝黑子。
可是,齐老二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他每次跟黑子回村时,就经常晚上来她家窗前偷听。
每当听到黑子跟她争吵,他心里就有说不出来了惬意。当这次发现张若云赌气跑出来时,他就不失时机地跟了过来。
“唉,黑子哥就是一个浑人!我早就说你俩在一起,是不合适的。你应该找一个懂得生活情调的,并且非常疼爱你的男人。当初下嫁给他,真是太委屈你了。”
齐老二此时不但不说劝和的话,反倒添油加醋地替张若云鸣不平。并且暗含埋怨她当初不听自己的劝告。
张若云经过一番宣泄后,心情好了很多,她毕竟对黑子有很深感情的,听了齐老二讲出贬低黑子的话,她自然是不爱听的。
“二哥,您什么都不要说了,当初的路是我选择的,无论对或错,我都无怨无悔···”
“若云,你要听我的话,还是趁早离开这个男人吧。你当初明明选择了一条错路,如果不懂的迷途知返,还继续走下去的话···那会是很危险的,可能会让你痛苦一生的···”
“二哥,请您不要再说了!还是请回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不,还是让我多陪陪你吧。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张若云见他纠缠自己不放,心里有几分慌乱,就赶紧讲道:“那我赶紧回去了。小芹(她和黑子的女儿)在家里没人照顾呢。”
张若云说罢,就拔腿往回走——
齐老二无奈,只好悻悻地跟在后面走。
当张若云走回家时,发现满桌狼藉,女儿眼泪巴叉蜷缩一旁,而黑子则泰然酣睡过去了。
她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几年,女儿渐渐长大了,并且上了村里的小学。
黑子依旧带着一支架子工队伍穿梭于城里的各个工地,有时候农忙期间,他也顾不得回家。把家里的一切都扔给张若云一个人了。
而齐老二则经常往家里跑···
有一次,黑子和齐老二同村的一个架子工何六回家忙几天农活后,就比齐老二早几天返回了工地。他看黑子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总有欲言又止的样子。
黑子渐渐感觉出来了,他有些好奇地质问道:“何六,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啥事想对我说呀?”
何六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黑子哥,我本来不好意思告诉您的···但您一直把我们当亲兄弟。我要是不说···就是对不起您···”
黑子一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何六终于下定决心——“您···您·家的嫂子跟齐老二搞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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