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俩人也跟着就出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陆飞已经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女人,满脸焦急的样子,正跟陆飞一边比划一边说,眼里还带着泪。
“柱子今天和其他的娃子去河边,回来后就跟没了魂一样,您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女人已经急的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我一听这是孩子丢了魂了。
二拿也顺嘴说了一句“不会是水鬼拘魂吧?”
顿时我们三个也顾不上吃饭了,跟着那女人就往她家里走。
路上陆飞说,这女的叫玲花,他老公是村子里的人,但是死得早,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好在他男人死的时候这女的已经怀孕了,肚子里这个遗腹子天生灵觉强,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这次恐怕是去河边玩儿,让什么东西把魂勾走了。
“我等的就是这一劫。”陆飞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二拿说:“陆飞他师父跟他说过,他有师徒缘,要不然你以为他会在这个村子一直呆到现在?”
我旋即看向陆飞,陆飞舒心一笑,没做声。
玲花的家离陆飞家不远,过了条巷子就算到了,我们跟着玲花进屋一看,乖乖了,这不大点儿的孩子就躺在床上,脸色发青,也不知道咋的,这孩子裸露在外的脚腕上还有一双青色的印,我仔细一看,倒抽了口冷气,这印咋看咋像是手印,只是这手只有三个指头。
陆飞来来回回扫了床上那孩子一眼,目光触及到孩子的脚腕时,脸色骤然间一变。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竟然惹到老子徒弟的头上来了!”陆飞说了一句,旋即对站在一旁焦急的玲花说“去准备三碗清水,碗要用瓷的,三碗水一样多,一碗放在柱子的头顶,一碗放在心口,另外一碗放在脚下。”
到底是村子里的女人,这玲花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办事却利索的很,没一会儿就把三碗水端过来了。
“用的是井水吧?”陆飞看了看三个碗里的水,问玲花。
玲花点点头“用的都是井水。”
我问陆飞“这用水还有什么讲究?”
陆飞没空理我,端着一个一个碗按照他之前说的顺序把三碗水放在柱子身上,之后手在身上摩挲了一下,掏出一根朱砂红绳。
这红绳的长度正好跟柱子差不多,陆飞把红绳两头分别放在一头一尾的两个碗里,中间的绳子也掉进了中间的碗里。
做完这些,陆飞才对我解释道:“那河里的东西倒是不算狠,也没要柱子的命,只是夺了孩子的半魂半魄,我们这一脉忌沾因果,不到万不得已不下死手,我这么做只是把孩子的魂引回来,但是这在河底修炼的东西,也得给它点教训。”
说完,陆飞就招呼我和二拿去河边,并且让玲花看好三个水碗和红绳,第一,水碗里的水不能撒出来,第二,保证红绳能吸收三个碗里的水,不能断。
玲花拼命点点头,擦了一把眼里的泪,往床头坐着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以及水碗。
安排好这里,陆飞带着我们就从玲花家出来了。
此时夜幕刚刚降临,清冷的月光洒下来也算敞亮,我们三个迅速往河边赶。
路上陆飞一直在催促我们俩快点,这孩子的魂魄离开身体越久越不容易往回走。我和二拿也加快脚步,到最后干脆小跑起来了。
柱子跟村子里孩子玩儿的那条河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仨一边赶路,陆飞一边跟我们说了那条河的情况。
那条河早几年的时候一直是干的,河底也算干净,都是一些山石头。平时村子里的孩子都喜欢到那儿去玩儿,只是到雨季的时候,山上下来的水都会汇聚到这条河里,不少人都会到里头去捞鱼。
但是去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这条河竟然满了,而且川流不息。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是下雨把山上的山潭给冲了,里头的水这才流出来。
“我当时觉得好奇,过去看过,那河里有东西作了窝,这地方人烟稀少,而且山上下来的水寒气重,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但是这么长时间也没见那东西作怪,我也就不打算管,没想到这下浑到了柱子头上,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胆子这么大!”最后一句话陆飞加重了语气,看来免不了要动手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没那么严重,这河里的东西,说穿了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再说柱子那样子看上去也不怎么严重,那水底的东西看来也不是个凶的。
说话间,我远远的就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河,在月光下泛出粼粼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