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个可能空荡荡的家里正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一样。
算起来我有一两个月没回来了,家门口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心里难受起来。
拿出钥匙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还记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这样打开门就会听到厨房里有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那是老爹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开门声他总会从厨房里露头出来看我一眼,骂一声臭小子然后就在厨房大声说今天吃什么。
而我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我老爹把饭菜做好。
但是现在
家具上落满了灰尘,我跑私家车存的第一笔钱用来买的电视上也已经灰尘遍布了,我多希望我打开门的瞬间,还像以前一样,听到厨房里的炒菜声,看到老爹一边抽烟一边切菜。
眼睛突然湿润起来,我想伸手擦眼,二拿却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找到李武叔的。”
我知道二拿在安慰我,我知道老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可能这件事会充满危险,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还不告诉我他去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矮胖子之前说过的那件事,他接到我爸要找玲珑凶简的事,看来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得去一趟北京,跟矮胖子接个头。
家里的一切都没变样,也没有人来过,一切都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在几个房间里看了一遍之后才示意二拿可以走了,出来后我把门锁好,刚出小区就接到了李海洋的电话,说他已经开完会了,在市局等我们。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和二拿在小区门口坐了车,直接到市局。
李海洋在市局门口接的我们,见面我就对他说:“海洋,跟你说实话吧,我这哥们儿是法医,还得过不少奖,但是后来因为家庭的缘故没干这一行了,要实在不行,你让他试试?”
李海洋有点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二拿,二拿微微一笑,李海洋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李叶,我不是不信你,真靠谱?”
我立刻佯装不高兴了“咱们是多少年的同学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这哥们儿家里是湘西的,一是学这一行的,二是人家有自己的手段。”说着,我给海洋使了个眼色。
李海洋立刻明白了,冲二拿笑道:“原来是苗族的哥们儿,我还真听说苗疆有一些秘法,但是毕竟我干警察的,这种事儿不能挂在嘴边,你要是真的有本事,那可就太好了。”
二拿非常上路,一听这话立刻笑道:“没事,先让我看看尸体吧。”
李海洋也是被这学校近几年的事情弄的头大,听到二拿这么说也没推让,带着我们就往市局大院里去。
法医室在整个市局办公楼后边,一到这个区域明显就感觉到一股冷意,李海洋带着我们找到了当班的法医,我没想到这法医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英姿飒爽的,皮肤很白,我们过来的时候她正带着手套盯着显微镜,听到李海洋说话之后才抬头。
“徐法医,怎么样?”李海洋指着显微镜。
徐法医把手套脱了下来,说道:“跟之前发生的案件可以并案,都是脖子处断裂,从伤口的皮瓣来看,致命伤并不是掉脑袋,脑袋是死后被割下来的,目前无法辨别凶器。”
我明显听到李海洋叹了口气,然后才突然对那法医说道:“哦对了,这是省局调过来的同志,我带他们到验尸房看看。”
那徐法医此时才把注意力放到我和二拿这边,这徐法医是那种丹凤眼,在我和二拿身上扫了扫,就道:“好吧,跟我来。”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带着我们到外边的走廊,然后顺着走廊一直往里头走。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手术室的房间,上面写着“尸体存放处”旁边就是验尸房,徐法医打开“尸体存放处”的门,一股冷气立刻扑面而来。
里边的冷气已经形成了白色的冷气体,我打了个寒颤,和二拿紧跟在李海洋身后。
这里边倒是还挺亮堂,整个房间一长条,左右两边都放着柜子一样的东西,上边写的有编号。徐法医一直带着我们走到最里边,然后回头冲李海洋道:“这一排都是这三年来一校遇害者的尸体,你们看吧,我要去dna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