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摆了摆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铁头陀从地下召出来的那些个毒虫都是有年头的,再加上山里的东西本身就邪性,纵然我老爹和乌阳他们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同时被十来条毒虫攻击,这种毒性一时间也都让人应付不来。
此时的我老爹双腿肿胀,被那毒虫食咬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流黑水了,那黑水腥臭无比,顺着腿留下来好像一条条蜈蚣似的爬在人的腿上,看上去别提多骇人了,我老爹浑身都在发颤,脸色煞白带青,显然是中毒已深的表现。
乌阳也比我老爹好不了多少,他胳膊的胳膊上还挂着半个蛇头,蛇身子已经让他的折扇连着那半边的脑袋给一起削掉了,那半个蛇头鲜血淋漓的挂在他的胳膊上,蛇的半个毒牙还扎在他胳膊的肉里,腿上也密密麻麻都是咬的口子,乍一看跟让无数根针扎过一样,还有一只蜈蚣正在他的裤脚上挣扎,他低头一看大拇指和食指一合,直接把那蜈蚣的脑袋给捏碎了,一股绿水流出来,腥臭无比。
二拿和凌雪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是要比我老爹和乌阳好不少,二拿和凌雪俩人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跟慧通说了一下,慧通脸色一沉,旋即从我老爹的手里把我扶过来,此时几个村民也从家里走了出来,看见我老爹他们这个架势,纷纷上来帮忙。
大家扶着我们回到我家,先把我和凌月放在床上安置好。
我老爹和乌阳他们四个人在客厅坐下,乌阳强撑着看了看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配的药,专门拔蛇毒的,先敷在伤口上。”说完乌阳拔掉塞子,把药粉倒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再摁到自己的上口上。
那药粉摁到伤口上的瞬间,竟像是起了一层白色的雾,伤口的黑血跟药粉结合,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乌阳把药瓶子递给我老爹,我老爹接过来也往身上开始摁,乌阳咬着牙把胳膊上那半个蛇头薅下来:“这药粉拔出来的毒很有限,哎如果凌家丫头没事的话,她的青蚕倒是可以把咱们体内的毒都清理掉。”
提到凌月,大家再度沉默了下来。
大家都以为凌月死了,而且罪魁祸首就是我。
虽然是铁头陀附身的原因,但是凌月的这一劫跟我有逃不开的关系,我老爹自然不好说什么,况且我此时此刻也受了重伤,生死未卜,所以大家的情绪都十分低落。
二拿从我老爹手里把药瓶子接过来:“这事也不能怪李叶,他也是被铁头陀附身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凌雪的伤势最轻,她黯然伤神:“怪谁不怪谁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把他们两个的命救回来。”
慧通查看完大家的伤势,这才站起来念了一句佛号:“我去看看他们两个,若是还有一分魂魄,救活也不是难事,只是这李叶被铁头陀的魂魄冲撞,再加上那勾魂符,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原本阴鸷的密布的村子,此时又因为这件事蒙上了一层晦暗。
慧通走后,乌阳的眉头紧锁起来:“我那寻人的纸鹤已经去了一些时辰,怎么还不见回来,若陆飞在此想必也有些用处。”
我老爹也陷入沉思,陆飞从山上下来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此事到底在哪里。
叹了口气,我老爹道:“陆飞那小子不会出什么事,他的本事可算小辈中不错的,就算遇到什么事也能应付的来,铁头陀也受了伤,即便是遇到陆飞,也占不了什么上风。”
乌阳轻轻摇了摇头,捋了一把胡须:“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昨日我卜了一卦,算到明日那灵物可能到了渡劫的时辰,这是陆飞的缘法,若他不在,恐怕又是一场劫难。”
二拿此时已经把药瓶子递给了凌雪,他的腿上和胳膊上都有伤,那青色的粉末和伤口的黑血混合,看起来有点恶心,他皱了皱眉:“这件事还得陆飞和李叶他们俩来,当时答应龙鱼的时候,李叶也在。”
“龙鱼渡劫,万一出差错恐怕村子里不少人都要遭殃。”凌雪说道,她把药粉摁在手臂的伤口上,顿时疼的脸都白了。
见她疼的厉害,乌阳道:“忍着些,这药里头我用了五灵脂和青灵,可能会疼些。”
凌雪咬着牙点了点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
那乌阳的药粉果然厉害,虽然不能完全把体内的毒拍出来,但是却能让毒液不再继续侵入,四人处理好伤口之后,感觉比之前好了不少,四个人把衣服整理好之后,这才到了我和凌月的房间。
此时的我和凌月各自躺在一张床上,因为窗外阴雨,所以屋子里也非常晦暗。
慧通见四人进来,自己也查看完了伤势,转头念了一句佛号:“凌家丫头三魂七魄去了三魂六魄,只剩下一魄在体内,方才我已封住了她的七窍,只要她守住这一魄,等到那三魂六魄回来,方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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