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看我又回到门口,他也从床上下来走到我跟前,我额头上冷汗已经下来了,仰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别吭声,同时我另外一只手指了指门缝。
陆飞眉头一皱,用口语问我:“在?”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点了点头。
陆飞掐着腰来回走了两步,显然也是吃不准外边这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看他来回走的心烦,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边走,走到窗前后我小声说:“现在怎么办?总不可能再让服务员送一趟水吧?”
陆飞摆了摆手,若有所思道:“现在也吃不准到底是干什么的”犹豫了一下陆飞抬头看我:“要不”他做了个开门的手势。
我觉得不妥,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你怎么发现门外有人的?”我说。
陆飞回忆了一下:“我半夜尿急,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有影子。”
看样子他是一感觉到门外有人就直接叫我了,这也就是说从陆飞看到那个影子一直到我起来贴地板看门缝,那人一直就在门外站着,刚才我们打电话给前台送水,他消失了。
难道说这人就住在我们隔壁?
否则的话速度应该不可能那么快,前台送水来的时候我看过走廊里,根本什么人也没有,一个人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离开原地不被人发现藏身之处,那应该本身距离我们房间就很近,极有可能就在隔壁住。
我把我的想法跟陆飞说了说,陆飞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我的肩膀指了指门外:“走,再看看。”
我点点头,和陆飞我俩再次走到门口,这次我们俩一起弯腰跪在地上,半张脸贴在地上。
其实我刚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想啊,本来睡觉睡的好好的,猛不丁的起来发现自己门外站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没穿鞋光着脚,等你开门的时候你什么也没看到,但是等你关上门没一会儿那脚又站在门口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无法猜测站在门外的是一个什么人,或许是一个眼神呆滞的老头儿,也可能会是一个浑身腐烂的人,吐着大长舌头,眼珠子都掉在眼眶外边了。
真正让人觉得惊悚恐惧的并不是我们看到了什么,而是我们自己想象到的东西。
比如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关上灯,我们会感觉黑暗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我们,会感觉床底下有一个死人正张着血盆大口一下一下的挪动出来,同样在我们闭上眼的时候,我们脑子里立刻会想象到自己一睁眼是不是会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东西贴在自己的鼻尖上。
人真正的恐惧不来源于外界,而来源于自己的内心。
等我和陆飞俩人脸贴在地上,眯缝着眼睛往门缝里看的时候,我本以为还会看到一双光脚,或者是什么都没有。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们看到门外的东西时,我们俩还是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因为这次我们俩的脑袋几乎是贴在门后的,距离门缝也就不足三五公分的距离,原本以为还会看到一双脚,但是我们这次看到的却是一双猩红的双眼!
这种视觉冲击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我们俩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蓦然看到这么个东西脑子都凉了!
那双眼睛是人的眼睛没错,但是双眼猩红好像能渗出血来,半张苍白的脸贴在地上跟我们动作一模一样,但是只有半张脸我们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半张苍白的脸和脸上猩红的双眼形成刺眼的对比,尤其是那双血眼,直勾勾盯着我们,眼珠子动也不动,好像根本不是活物,这一幕吓的我和陆飞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人在极其惊恐的时候胆子反而大了起来,陆飞我俩从地上爬起来,陆飞也发了狠,二话没说起来后一步冲到门口,直接打开门锁伸手拉住门闩用力一拽。
按道理来说此时外边地上应该会趴着一个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但是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们看到的仍旧是空荡荡的走廊,以及对面紧锁的房间门。
“妈的,老子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儿作妖!”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一步冲上前走出房门。
站在走廊的尽头,我盯着走廊上的一切。
这走廊和别的酒店差不多,就是那种长长的过道,走廊地上铺着那种大红色的地毯,顶上的吊灯颜色非常暗,把整个走廊里都笼罩上了一层黄蒙蒙的光。
酒店的房间都是对门,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走廊上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
走廊的尽头是电梯,再往前就是紧急通道。
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啥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人了。
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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