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苗蛊婆子和假和尚的靠近,那声音也是渐渐入耳入心。
我此时已经站立不起来了,看到他们俩从黑暗当中缓缓走出来,我撑着墙壁努力几次想站起来,但是这一次身体耗费实在太厉害,整个人和瘫痪无异。
秦老爷子本身带着二拿和大拿正往前走,听到这声音再看到黑暗之中走出来的两个阴影,已然知道正主出现,自然不必再往前去,反倒纷纷退回来到我身边,大拿伸手要扶我,我摆了摆手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刚才请鬼上身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附近好像有非常不好的东西,上我身的恶鬼恐怕和这村子也有关系,这地方邪门的很,你们小心点,不用管我。”
二拿分外担忧的看着我,到了这个时候他和大拿心里还惦记着我,让我心里多少有点暖呵呵的。但是今夜一战在所难免,我不想成为他们三人的累赘,我已然是这个样子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陆飞和秦云裳,绝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出现任何差错。
很久以后我师父(也就是秦老爷子)才对我说,他当时之所以在那个时候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其实也是看出来我这个人在大事上分得清轻重,虽然我身上有很多毛病,可是总归来说那些都是可以修正的,人这辈子唯独不那么好改的就是品行,一个人的德行。
但是那会儿我并不知道我秦老爷子为什么会看上我,我一直觉得肯定是我们陷入了困境,需要突破就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那会儿大拿和二拿两个人身上都有伤,所以我就成了最佳人选,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我觉得秦老爷子也会传法的,不过等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人这一辈子的缘法都是注定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样也不是你的,这就是道门说言的大道无情却有情的缘由。
书归正传,我们四个人在眉眼传话间,黑暗中苗蛊婆子和假和尚已然走到了我们跟前,一步一步的在距离我们有三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天空阴雨,村中无光。
我又靠坐在墙边身前还站着秦老爷子和大拿二拿,所以基本上看不清楚这两个人的具体样貌,只能从大拿他们三人中间的缝隙里勉强看清楚这两个人。
隐约看清楚那假和尚穿的是一身袈裟,手中拿着一个禅杖,纵然我看不到那禅杖的具体样子,却能感觉到禅杖本身散发出来的煞气与戾劲,秦老爷子后来跟我说过,人修行到一定的境界,其实完全可以脱离用眼睛去认知世界,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该叫什么,我以为是鬼附身带来的后遗症。
“哼”秦老爷子眯着眼,双眼之中迸发出一抹不屑:“我说方才怎么有四鬼,现在看到这邪器也不足为奇,那俩孩子现在在哪儿?”
秦老爷子心里挂念秦云裳,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儿,从出生到现在那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过,现在猛地被人掳走,心里自然是担心的紧。
至于他嘴里说的邪器,我估计就是假和尚手里的禅杖,总之那禅杖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让人看一眼就好像觉得自己亏欠那禅杖什么似的,一股强烈的怨毒之气。
假和尚往前来一步,手中的禅杖提起,脚步停顿的同时手中的禅杖也敲在地面上,按道理来说这地面是土地,即便再坚硬的金属砸到地上也产生不了太大太尖锐的声音,可是假和尚手里的禅杖敲在地面的时候,那金属碰撞的声音犹如滚滚闷雷一波一波的直接震到人的心脏上,我觉得自己都有点恍惚。
“阿弥陀佛,老衲也是刚才知道那细皮嫩肉的小女子是你秦家的,啧啧啧”那假和尚抿嘴笑了起来:“早知道就不把她跟这苗婆子的虫子放在一起了,亏了一个美人哟。”
这一声佛号念的让人觉得怪异非常,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不是没听到过慧通念佛号,那给人的感觉当真是慈悲心,一声佛号念的圆润如意,让人感觉心里能平静下来。但这假和尚佛号念的让人浑身起毛,他语句之中说出来的话轻浮猥琐,让人十分不舒服。
况且听到说秦云裳此时被苗蛊婆和虫子关在一起,我顿时就有一种血液直冲脑门的感觉,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你们也都算是修行中的前辈,这么对两个后辈不觉得可耻吗?”
这句话说的太猛,一口气没上来呛在胸口我连反咳嗽了好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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