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青壮年到了老船工家里看到收拾好的包袱,立刻就迷糊了,问老船工是怎么了。
老船工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大家回去各自收拾东西,这片地方怕是要不太平了,又说这常年在黄河里打鱼,怕是黄河里那东西不乐意了,要迁怒村子里的人。
可是当时也没人相信老船工的话,谁都知道这附近一带这弯子的鱼最多,再说家家户户都在这里生根了,要集体搬走那牛栏猪圈里的牲口怎么办?还有那些鸡鸭鹅和旁边地里的庄稼,这些不就都得落下吗?
老船工说这些都能再有,只要人在害怕没得吃?
可是村子里的人谁也不相信他,虽然都知道这老船工有点本事,但是也清楚这村子打鱼最多的就是老船工,他一天就能打不少上来,别的家可能两三天也捞不到一网,早就有人暗地里说老船工把别人家的鱼都捞上来了,害的别人家捞不上鱼来。这下老船工走了,那其他人就能多捞鱼了。
本来这些话就是闲话,那个年代村子里也没什么娱乐设施,差钱饭后瞎聊天扯淡,本身没有什么歪心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时候的人要淳朴起来是相当的淳朴,可是要是心思歪起来,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老船工走的这个事儿,有人就认为是好事儿。
他一个人认为是好事儿还不算,还要跟所有人都说,这么说着说着村子里的人也都认为老船工走是好事儿。
“前两天村子晚上出幺,老头儿说是咱们打鱼打的多了,我看就数他打的最多,搞不好那黄河里的东西是迁怒他,这才影响到咱们,你们说对不?”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这回事哦,前两天我看他又打上来一大网鱼,那里头还有一个老长的,那鳞片子都泛黄光了,怕是个成精了的,搞不好是龙王爷的大将军,给他抓上来,龙王爷迁怒,村子里这才出事。”
“我也见过哦,去年那次下大雨他出去打鱼,那河底里的暗流都卷了他大半个船了,但是他一点事没有,是怪邪门。”
村子里三言两语就把之前的事情都推到了老船工的身上,老船工见这个样子也知道劝不住了,返回到黄河边上把自己的渔船凿穿了,又把自己的鸡鸭鹅全部都绑在了船上,把绳索打开让船往黄河里飘。
说来也奇怪,那船漏水竟然跑的也不慢,没一会儿就到了河中间,然后瞬间就沉底了。
那是一种和缓缓沉底的感觉不同的情况,缓缓沉底是有个过程的,但是那一下子是突然沉下去的,好像河底有个什么东西突然把那船给拉了下去一般。
老船工看到这个样子,又扭头看了看村子,叹了口气后冲黄河三叩九拜,这才带着自己的大黄狗离开了村子。
整个故事就到这里。
“接下来呢?”我看常老头儿不打算接着往下说了,就赶紧问道。
常老头儿咳嗽了一声,斜眼看向我:“接下来?接下来你猜呢?”
我万万没料到常老头儿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我猜?我猜个卵啊,这让我怎么猜?这事儿的结果那得好多种吧,我知道哪种是正确的?
“您别卖关子了,我猜不到,到底最后怎么了?”我的胃口已经完全被掉了起来“那老船工和村子里的人最后都怎么了?死了?”
常老头儿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仿若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良久他吐出一句话:“没死,老船工不知去向,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没死。”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常老头儿用一种非常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寒,没死?
没死那怎么知道那个村子里有事?怎么又知道那个地方是葬灵地?
想到这里我突然脑子里一激灵,都没死?
我立刻抽了口冷气,我似乎明白常老头儿在说什么了,缓缓的扭头看向他,说道:“没死?所有人都没死?”
那也就是说那个村子里的人一直活到现在,任何一个人都没死。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但是仔细一想让人毛骨悚然,这件事少说也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当时村子里既然有青壮年,肯定也有老年人和孩子,过了二十多年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死,这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人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重复着生前的生活,你无法想象那是一个多让人觉得无助的地方,我看到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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