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急速的下落着,秦阳就感觉自己仿佛一块沉重的陨石落入空气中一般,身体都差点被气流摩擦出火花来,高速运动所产生的强大气流让他呼吸都有点困难。
多年的训练让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用尽全力的将短刀插向石壁。短刀轻易的插了进去,整个刀刃都没进了石壁中。
短刀颤抖着,发出一种牙齿相磨的咯咯声,露在外面的部分几乎弯成了个半圆。近百公斤的体重再加上身上六十多公斤的装备一下子都挂在了那把看上去十分单薄的刀刃上,拖着短刀在石壁里向下滑去,短刀经过的岩壁上石屑纷飞,显露出一道刺眼的深深划痕。
“教官!”特战队员们在下面全都惊呼出声。
铁头和三名队员想都没想,三两步跑到岩壁下,拉开了早就准备好的紧急逃生网。
抬起头紧张的看着依然在向下坠落的秦阳,铁头眼中满是忧虑:“教官,你一定要挺住啊!”近百米的高度,近一百五十公斤的质量,再算上加速度,落下来即使有保护措施,能够平安的几率几乎为零。
感觉到自己的下落速度减缓了不少,秦阳一把将左手的虎牙军刀狠狠的插向身体右下方的石壁,来进一步减缓自己下落的速度。
锋利的军刀刀尖戳在石壁上,在坚硬的石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印痕,迸射出一个个的火花,虽然不能插进岩壁,但也有效的迟滞了秦阳的下落。
终于在下落了近十米之后,秦阳慢慢的停了下来。
右手已经没了什么知觉,只是依靠意志力死死的抓住短刀,才能保证身体不会脱落。
秦阳收回左手地军刀。肩头似乎热乎乎地。仿佛什么东西。从肩头上沿着左臂缓缓地流下来。流过手肘。流过手腕。最后流过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发青地手指。
一滴。两滴。三滴
铁头望着那落在岩壁下地点点鲜血。差点哭出来。他知道教官为了这次任务。付出地太多了。
秦阳在岩壁上朝他露出个笑容抬起血迹斑斑地左手。朝他做了个胜利地手势。然后又回过头去山崖地顶上攀去。
每一步前进。都忍受着撕心裂肺地疼痛。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迹斑斑地手印。一个个浅浅地红色手印在岩壁上向崖顶延伸。仿佛一条登天地阶梯一般。
特战队员们都蹲了下去。双手捂住了自己地脸。
铁头伸手抹了把自己的眼泪,骂了句:“麻了巴子的,我就他妈的个废物!”
回头朝特战队员们低吼到:“都别哭了,咱们不能给特战队丢人,不能给教官丢人!”
秦阳感觉自己仿佛都要虚脱了,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来越模糊,仿佛自己飘在飘渺的云彩中,周围雾霭氤氲的缭绕着。他觉得自己很困,真想闭上眼睡一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
“不能睡,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秦阳提醒着自己,但眼皮却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不由自主的向一起碰去。
狠狠的咬了舌头一口,疼痛让秦阳精神一震,他奋力的向上爬去。
岩石下,数十颗心伴随着岩壁上那个身影,一起起伏跌宕,一起承受着忧虑和希望的交织。
终于左手抓住了崖顶那棵探出崖外的松树,秦阳喘了口气,左手用尽全力的向上一拉,右手拔出深入岩壁的短刀,同时脚下在岩壁上奋力一蹬,成功的翻上了岩壁。
“呼!”岩壁下的众人长出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五分钟,秦阳在岩壁上的五分钟,让人们感觉就像五年五十年那么漫长。
仰面躺在崖顶的地面上,秦阳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剧烈运动,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最后还是靠他的意志力才撑了下来,不过还好,他终于撑了过来。
听了一下前面激烈的枪声,秦阳抬手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现在只剩下了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所有的特战队员要登上崖顶,要占据制高点,要拿下日军的指挥部,要摧毁日军的火力点。
时间十分紧迫!
顾不上体力还没恢复,秦阳草草的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将绳子拴在了松树上,将另一头扔了下去。
见绳子扔了下来,铁头第一个抓住绳子,向上爬来。
有了绳子,对于他们来说,登上崖顶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很快,铁头就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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