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脱你就快脱,磨磨蹭蹭的想咋的?”
一只眼的伪警察队长似乎没看出秦阳眼里的杀机,咋咋呼呼的指挥着两个手下就要过来扒秦阳的棉袄。
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周围等着过关卡的行人也被惊动了,纷纷的探头向这边望来,见是一只眼的伪警察队长,一些认识的人咬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这何阎王又冒坏水呢,看来这个年轻人要倒霉了!”
“可不是,可惜年纪轻轻的就摊上这事,可怜见儿的!”
“嘘,小声点,别让那催命阎王听见!”
见两个黑狗子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扑了过来,秦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外人看上去似乎他是因为胆怯而被吓得后退了,而实际上他是站到了最有利的射击位置。在这个位置,不管是掩体里受着机枪的射手,还是桥头抱着步枪东张西望的日本兵,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一只眼的伪警察队长见秦阳不但不自己脱衣服,还敢躲避,好像觉得自己的权威收到了损害,他一把拔出驳壳枪,用枪口点着秦阳,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他妈的乡下泥腿子,我让你脱你还敢不听话,再不听话崩了你!”
秦阳实在无法忍耐下去了,他还从没受过这种气,让一个废物指着鼻子这么骂,左手一撩棉袄的大襟,右手伸进腰间握住了手枪。
就在这个时候,通往中关镇的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了关卡外等待的行人身后,马上的乘客似乎看到了什么,咦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人。
一只眼的伪警察队长和秦阳都回头看去,见来的一共七匹马,为首的是一个女人,身着火红色对襟紧身劲装,前胸一排黑色的玛瑙纽扣,腰间勒着三指宽的丝带,头上带着狐狸皮的帽子,背后披着的黑色斗篷在风中飘摆着,正骑在马上仰头向这边看来。
看到这个女人。秦阳地眼前一亮。那一身火红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当初在望乡台遇到地那个红衣。虽然装束有了些变化。不过神采还是没变。
红衣显然也看到了秦阳。她煞气十足地脸上展开了一个笑容。侧腿从马上跳了下来。拨开人群向秦阳他们走来。身后几个身穿短打衣衫地汉子也从马上跳下来。跟在身后挤进人群来。
人们看到这群人穿着打扮。就知道有些来头。纷纷让开了路。使红衣她们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挤了进来。来到了伪警察包围下地秦阳和刚青叶身边。
红衣扫了一眼站在一边地刚青叶。见是个普通地乡下少年。就没太在意。目光转向了秦阳。语气中透着惊喜:“秦阳。真地是你。打老远我看着就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这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到这了啊!”“什么风。西北风!”秦阳苦笑了一下。心说红衣还真是够大条地。身边还围着这么多伪警察她都一点也不在乎。
“你谁啊。本队长在这办公干。你插进来算哪根葱啊。去去去。哪凉快上哪待着去!”见红衣一来就和他要搜查地土小子侃地火热。一只眼地伪警察队长似乎很不爽。貌似自己在人家眼里啥都不算。直接给忽略了。要不是见红衣穿着打扮像是有背景地人。他早下话拿人了。
红衣这才醒悟过来,身边还有一只烦人的苍蝇呢,于是朝秦阳一摆手说道:“你别管了,我给你摆平他!”
说完,红衣迈步走到了一只眼的伪警察队长面前,叉着腰冷笑着上下打量着一只眼。
伪警察队长被红衣上一眼下一眼,看到心里直发毛,他仗着胆子朝红衣喝问道:“你谁啊,你看我做啥?”
“何大头,你老家是在遵化碾子沟村吧,你家里有个老娘七十多了,你老婆叫桂花,你还有个闺女三岁了吧?”
听着红衣如数家珍的说出他家的情况,伪警察队长何大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连忙追问了一句:“你咋知道的,你是谁?”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管,不过我告诉你,要是你不合作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老娘和你老婆孩子能活得过明天!”红衣凑到一只眼何大头耳边,低声威胁道:“你应该知道我红衣向来是说话算数的!”
“红衣!”
何大头的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个女煞星的名字在冀北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尤其是在官府和伪警察中,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嗜好一身红衣的女悍匪,更知道得罪了这个女人就离和阎王爷见面喝茶的时候不远了。
想到自己家里的老婆孩子和老娘,何大头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跟红衣点着头,低声哀求着:“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您就绕我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红衣望着何大头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那我的这位朋友呢?”
何大头连连说:“过去,过去,马上放行!”
“这还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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