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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唉呀!”中年人双手抱头,在地上不停翻滚着。
两个冀东保安队的士兵从街那头跑过来,连连喊着住手。但日本浪人根本没当回事,依然是拳打脚踢个不停。
保安队士兵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但似乎有什么顾虑,被几个浪人拦在外面。
“支那猪,哈哈哈哈!”为首地日本浪人狂笑着,抬起脚就要狠狠地踩向倒在地上呻吟的中年人。这一脚要是踩实了地话,估计中年人不死也要重伤。
“滚!”随着一声怒吼,挡路地日本浪人被人用身体一下子撞飞了出去。全摔在了地上,为首的日本浪人发现自己地脚腕被人一把抓住,就好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接着身体已经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旁地店铺地青石台阶上。
后腰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日本浪人嚎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中年人正抱着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忽然觉得殴打停止了,接着一双大手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还给他拍打了拍打身上的泥土。
睁开眼,中年人看到了秦阳的大黑脸,正平和的望着他。
“你没事吧!”见中年人睁开了眼,秦阳于是问道。
中年人伸手抹了抹嘴角边的鲜血,摇了摇头:“没事。死不了,咱人贱命也贱,禁折腾!”
向四周看去,见那几个日韩浪人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呢。而那个为首的日本浪人在躺在台阶上,死狗一样一动也不动。中年人有点害怕了。
“没事,死不了,就是昏过去了!”秦阳见中年人脸都吓得白了,连忙安慰他“你赶紧收拾摊子走吧,这里不能待了。等过几个月再回来就没事了。”
“谢了,大爷!”中年人千恩万谢,接过秦阳赠送地两块大洋收拾摊子向城外匆匆而去。
望着远去中年人挑的摊子插的幌子上那斗大的面人汤三个字,秦阳低声的自语:“好好生活吧,以后你的日子会很幸福的!”
这会,两个冀东保安队的队员跑了过来,低声朝秦阳说:“兄弟。快走。日本人在这通州城里可是不能惹地,你们打了他们。有麻烦了!”
两个保安队员出于真心的提醒,让秦阳心里更加有了底。他笑着说:“好,我们这就要走了,对了问一下,你们冀东保安队的营地是在南门外吗?”
“是啊,就在南门外三里的地方,你要去那?”一名保安队员应道。
秦阳哈哈一笑,转身朝通州城的南城门而去,留下两个保安队员和一地躺着呻吟的日韩浪人。
出城门还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秦阳他们很顺利的来到了南门外的冀东保安队营地。这里是总队所在,另外还有一些队伍分别驻守在顺义等几个地方。
来到营地门外,秦阳朝守在营门口的哨兵说:“兄弟,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二十九军来人了,要见你们张队长!”
哨兵一听是二十九军的来人,不敢怠慢,连忙留下一个守门,另一个撒腿就向门里跑去。
时间不大,从里面响起了杂乱地脚步声,一个身材中等,紫红色脸膛的汉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和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
一见到秦阳,紫红脸汉子先是一愣,接着走了上来“您是哪位?崔参谋没来?”
崔参谋就是二十九军一直以来跟张庆余联络的人员,佟麟阁一直以来都是安排他和冀东保安队接触,这次秦阳要来,就让他留下了。
“崔参谋把事情移交给我了,我是二十九军特别参议秦阳,这是崔参谋的信物,这是我的证明文件!”一边说着,秦阳一边把自己地文件什么地拿出来。
张庆余接过去之后,仔细地验看了一遍,然后交还给秦阳,这才说:“不好意思啊,因为这关系到保安队上千弟兄的身家性命,我不敢不谨慎!”
“应该地,我能理解!”秦阳点了点头,然后不用张庆余介绍就伸手指着那个壮硕的汉子“这位第二总队地总队长张砚田吧,而这位应该就是教导总队沈维干了!”
“哦,你都认识?”张庆余见秦阳第一次来就能准确的说出两个人的身份,这让他很惊奇。
秦阳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道:“这没什么,崔参谋已经跟我详细描述过二位的相貌了,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里边请,今天一定要吃了饭再走!”张庆余热情的拉住秦阳的手,向里面走去。
铁头跟在秦阳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动之间从他腰间露出的两把驳壳枪早已大小机头都张着,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进了营房,一行人来到了一所住处前,张庆余推开屋门,朝里让着:“秦参议,请进,这是我的住处!”
“铁头,你们在外面等我!”秦阳吩咐了一声,然后跟着张庆余他们进了屋。
没等几个人坐下,张砚田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口:“秦参议,我们起义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