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鼻子,又安慰了红衣几句,然后熄灭了油灯,也躺了回去“好了好了,快点睡吧,要不明天该没精神了!”
黑暗中,红衣仰躺在床上,被子拉到胸前的位置,大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无声地沉思着。7月1日的凌晨。
对于北平城和每一个人来说,每天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从这一天开始,二十九军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调动,驻防在各地的部队在调令下达以后,迅速地集中在一起,沿着公路和铁路向北平的方向疾驰着,通往北平的路上几乎随处可见急行军地穿着灰蓝布军装的国民党部队。
听说要调往北平郊区,准备跟鬼子打一场打仗。各地地队伍纷纷摩拳擦掌。主动向军事主官请战,希望能派自己地队伍前去。被选上的队伍欢呼雀跃,没被选上的则垂头丧气,万分的不甘心。
这些人都是热血汉子,当初在喜峰口一战,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和气势,就算到了现在,一些当初参加了那次战斗的二十九军老兵一提起来当时的战斗,还觉得热血澎湃。心情激动。
自从1935年以来,二十九军变得越来越畏首畏尾,一味的退让忍耐,这让官兵们十分不满。一些军队的主官甚至怀疑,再这样下去,士兵们会不会发生叛逃,队伍会不会分崩离析!
“秦阳你看!”赵登禹站在132师河间地师部中,将厚厚的一叠请战书放在桌上,笑着道。“听说要打鬼子了,这些家伙们一个个比吃了蜜蜂屎还高兴,恨不得立刻就去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请战书就像雪片一样哗哗的,哈哈!”
秦阳点了点头,也非常赞同赵登禹的看法!
王长海一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迎面就遇上了正要出去的赵登禹,立刻咧着嘴笑了:“师长,什么时候出发,我都要急死了!”
“着什么急,怎么也要等师部安排好之后啊,难道你还怕被人抢走了你的名额!”王长海是赵登禹的爱将,自然也受到了他的另眼看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了下他军帽的舌头。
“那可没准,请战地这么多。万一有走后门的呢!”王长海往桌子上一坐。将帽子摘下来扔在桌子上,然后扭头看着秦阳。“秦阳,你也来了啊。可想死我了!”
“王团长,气色不错啊,红光满面的,看来一定是升官了!”秦阳和他在第一次救赵登禹的时候就认识了,喜峰口还一起作战过,打过鬼子,自然也不见外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王长海啊,我要不升官那不没天理了,这不,是旅长了!”大嘴一咧,王长海看上去十分得意,他现在已经不是团长,而是132师第2旅的旅长,手下管着5000多人,兵强马壮地,也算是鸟枪换炮了!
“秦阳,别听他白话,这小子纯粹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赵登禹从外面又走了进来,见王长海还在屋里,就说道:“长海,你赶紧回去,到1旅那将他们的那4门山野炮也暂借过来,等打完仗再还给他们,这次是硬仗,要多做些准备!”
王长海一听,喜出望外,二话不说,接过赵登禹刚开出来的命令,抓起帽子就跑了出去。
打发走王长海,赵登禹和秦阳坐了下来,赵登禹端详着地图,然后又看了看秦阳:“这次大战,我们有多大的把握!”
“不知道!”秦阳的回答十分干脆。
“哦,我也知道!”赵登禹没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地点了点头,用铅笔在地图上敲了敲“从目前的敌我双方态势来看,日军已经把北平三面包围了,而且他们还扼守了丰台,再加上山海关也在他们手中,一但战争爆发,就可以从东北源源不断地调过部队来,不必担心兵源缺乏。
再看看我们呢,实际上是一支孤军,部队分散在各地,位于中央的37师虽然看起来是被万福麟等其他部队外围保护着,但实际上那些部队的战斗力极差,稍触即溃,起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一旦打起来,肯定是一场恶仗,后果难料啊!”“是啊,二十九军现在能够寄以希望的支援,就是一旦战争爆发,中央军可以迅速从南方调过来地部队,如果到时候不能及时赶到地话,二十九军最终还是要被迫放弃平津!”秦阳敏锐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赵登禹仰天长叹,背着手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即使是没有把握,我们也要打,不然的话不光没办法向全军将士交代,更没办法向华北数以百万计地父老乡亲们交代!”
“既然没办法逃避,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吧,或许会有奇迹诞生呢!”秦阳反倒更看得开,开始劝解赵登禹。
传令兵从门外跑进来,告诉赵登禹部队已经集合完毕,随时可以起程了。
“那好,命令部队立刻启程,务必于两日内赶到北平南苑!”赵登禹果断地下了命令,说完看了看秦阳“咱们也走吧!”
秦阳点头,两个人并肩从师部中走出来,翻身上了战马,向操场驰去!
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请大家多包涵,有票票的可以砸一张,凌天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