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然后朝他们低声吩咐着什么。几个日本兵闻听纷纷点着头,各自向一个方向跑了下去,一边跑还一边高声喊着:“抓住了,抓住了,终于抓住了!”
日本兵地喊叫声丛林中回荡着,慢慢向远处飘去。
其他人在石兵卫的命令下,退出了树林,并没有离开土山,而是聚集到了紧挨着树林地一片开阔地上
铁头甩脱了身后追踪的日本兵,迅速跑到自己事先选好地隐蔽地点。
这是一棵十分粗壮的大树,看上去足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在树的另一边外不到三四米外就是陡峭的土坡,土坡上面长满了荆棘和灌木。
铁头闪到树后,立刻坐了下来,一边侧耳倾听着身后的动静,一边拔下了冲锋枪的弹鼓。从大树的这边根本看不到坐在树后的他。
“娘的,快没子弹了啊!”铁头看了看弹鼓里寥寥无几的子弹,嘟囔了一句,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散的子弹,飞快的向弹鼓中压着子弹。
战斗到了现在,铁头手里地子弹已经不那么多了。带来的四个弹鼓都已经打光,只剩下这几十多散的子弹,剩下的武器就是腰里的驳壳枪,还有背后背套中的狙击枪。
看了看时间,大概过去有半个多小时了,估计援军赶到还要十分钟左右,现在只要能再坚持过这十几来钟的话。那么就或许还有救。
但是铁头知道,这最后地十分钟肯定更加艰难,闹不好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不知道老孟现在怎么样了!”铁头这么想着,将装满子弹的弹鼓插在了冲锋枪上,从地上站了起来,从树后闪了出去。
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见没什么异常,铁头向下一个预定地点扑去。
一边走着,铁头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四周的鬼子兵都不见了。他一直往前走了二三百米,还是没遇到一个鬼子兵。这有点太反常了!
一边这么想着,铁头一边将冲锋枪端到了胸前,警惕性提升了好几度,狸猫一样穿行在树木之间!
远处似乎有人在呼喊着什么,不过因为距离过远,听不太清楚。铁头连忙向前疾跑了几步,这才听清楚了。原来是日本兵用日语再喊抓住人了。
等听清楚日本兵在呼喊什么之后,铁头的心里立刻一凉,重重的嘿了一声。
没想到费了半天劲,还是没能救了孟飞,到底是被鬼子抓住了。
铁头焦躁地在原地打着转,伸手在自己的大光头上用力的扇着,不住地骂着自己:“你他妈的跟老孟分开干啥,他一个不能动的伤员,你就那么放心的撒开不管。你纯粹是混蛋,王八、废物!”
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铁头抬起头来,眼睛中闪烁着破釜沉舟地光芒,他从背后摘下狙击步枪,默不作声的组装起来。
等狙击步枪组装完毕后,铁头把冲锋枪甩到背后,然后双手将狙击步枪一端,扔掉了背包和身上没用的东西,豹子一样窜进了树后。
树林的边缘上。所有的日本兵都聚集到了这里。他们荷枪实弹的围起了一个直径大概有十米的圈子。在圈子的中央跪着了一个满脸血迹被绑成粽子一样地人。那人垂着头,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一动也不动,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一名日本兵手中持着雪亮的战刀。站在那个人身后,目光冰冷而残忍,手中的战刀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在距离他们大概三十多米外的一棵树后,孟飞手端着中正式步枪,紧咬嘴唇躲在那里,透过缠绕在树干上的爬山虎之间地缝隙向日本兵那里张望着。
刚离开那个日本女人,孟飞就听到了日本兵的叫喊,他也误会成是铁头被抓了,于是连忙赶来,看能不能营救!
当看到鬼子的架势后,孟飞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一百多号日本兵围在那里,自己一个人不用说受了伤,就算是状态再好的时候也是白搭。
不过他又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样被鬼子杀掉呢?
几乎是没考虑,孟飞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能不能救出来,他都要动手,哪怕是搭上自己这条命呢,也没什么说的!
眼见充当刽子手的日本兵慢慢的将手里的战刀高高举过头顶,孟飞手中地步枪也瞄准了他地太阳穴。
战刀停在半空中,刀身被夕阳映的雪亮,一道厉芒伴随着持刀者地呼吸而不停地游走着。
夕阳将孟飞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很长,就砸吧,凌天来者不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