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
一声厉喝炸雷似的响起,尤大回头往上看去,只见金花头上绑着绷带站在楼上。绷带上依稀可见几道干涸的血印,她此时横眉冷对,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狰狞。
“娘亲!”
小鱼高呼一声,忙拾阶而上,上前扶住了金花,金花本就强自支撑着身子,小鱼到了身边,她松了口气倚在了小鱼的身上。扫了扫楼下恶形恶状的一伙人,金花骂道
“不长眼的烂俎,居然欺负到老娘的头上了。怎么,想讹诈老娘,我呸!哼!如意算盘打得轻巧,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们什么德性!实话告诉你们,老娘在这一带做生意那是出了名的,想抓老娘的短处!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她嘴里骂着,话里却是意有所指,尤大不是个二愣子,闻言脸色变得铁青起来。瘦皮猴本就是受了尤大的示意,见老板娘疾言厉色,他心里发憷,手一松,账房忙挣脱开来。尤大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手里的死老鼠翻白的眼珠子更像是在嘲笑他一样。尤大甩手扔掉了嘴里的罪证,忍住了想杀人的怒火,笑着对金花说道
“老板娘,这是一场误会!兄弟们自然是知道您这里的规矩的。不是有小的不开眼吗?瘦皮猴,你小子给我过来!”
瘦皮猴愣愣的走到了尤大的身边,尤大劈头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瘦皮猴半边脸立马鼓了起来。他刚想开口,尤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瘦皮猴只好捂着脸退到了一旁,尤大心思急转,拱手对着金花说道
“老板娘,都是下边的没眼色,惊扰了店里,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小的还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你看我们在哪儿谈呢?”
他的心思自然瞒不过金花,衡量了下,金花断然回道
“不必了,我们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带着你的兄弟赶紧给我走,酒钱就算了!”
“你!”
尤大怒了,他不是真的怕这婆娘,也是存了一份心思,为的是以后能够成为一家人留个脸面而已。金花现在说的话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尤大好歹也是在市面上混久了的人了,见自己面子被扫了且不说,兄弟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更是让他恼火。金花居高临下的眼光刺痛了尤大,他一咬牙喝道
“老板娘自然是不把小的们放在眼里的!不过,劝您做事还是留一线的为好,别到时候大家撕破了脸皮,怕谁也讨不了什么好去!”
金花手一颤,小鱼担心的看着她,紧紧的抓住了小鱼的手,金花沉声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马上给我走人!”
尤大也不多话,他挥了挥手,其他人都怏怏的离开了。剩下的尤大阴着脸看了看金花苍白的脸,复对上了小鱼娇媚的脸庞,尤大不甘的说道
“老板娘,怎么,是晚上做噩梦睡不着吗?啧啧啧,这做过亏心事的人啊,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对了,看来我还得赶着去慕容山庄一趟,老板娘,身子要紧,多保重啊!”
尤其最后的一句话,尤大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他出去了,金花身子一软,小鱼忙喊道
“阿叔,快来帮帮我!”
账房和小鱼两人把金花扶到了床上,金花翻转着身子,额头一片火热,嘴里不断低喃着让人听不懂的方言,看着娘亲痛苦挣扎的样子,小鱼一阵心疼。
金花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她跑的满头大汗,惊恐的看着后面越来越近的龟奴和打手,她慌不择路的抄着小道跑去。一条河拦住了去路,金花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一咬牙,跳进了河里。等到老鸨和打手们都到了河边,刚才的“扑通”跳水声他们都听见了,老鸨啐了一口说道
“又是个赶着投胎的!老娘亏大了,愣着干什么,这数九寒天的一个大活人跳了河,就算是不被淹死也给冻死了!晦气,可怜老娘白花花的银子,走吧,回去把那个赌鬼给我抓起来,老娘的银子不能就怎么的不见了!”
一行人边骂着边离开了,等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金花才敢露出了个头,她自小生长在渔家,当然也就会凫水了。可惜不走运,老子去的早,她自己寻亲不止,到被个泼皮给祸害了,那泼皮侮辱了她不算,转手就把她卖给了个赌鬼,赌鬼懒赌,输的眼红了就把她卖到了妓院,她几次反抗都被打的遍体鳞伤。这次,借妓院里老鸨让她接客的当儿,她灌醉了嫖客换了身衣服偷跑了出来,可是人生地不熟居然跑到了河边,也亏着她有几分机灵,居然让她给躲了过去!冰冷的河水把她冻得直打哆嗦,摇晃着身子走到了岸边,她浑身都湿透了,看了看四周,一步一步的朝着远方走去!...
“啊!”地一声大叫,她惊醒了过来,入目对上的是小鱼担心的神情。抬头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环境,金花安下心来,在小鱼的安慰声中,她陷入了沉睡。
小三子掀开了门帘,见酒馆里一片狼藉,他习惯般卷起了袖子,嘴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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