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衣由易雅馨又送往医院,虽然知道几位老人家很是不舍,但是想到在医院里一个人呆着的白颖,杨木衣还是暂时的辞别了外公外婆以及曾奶奶,许下以后有空常去看望他们的诺言之后才堪堪的离去。
一路上,杨木衣很是安静,听着易雅馨车里那不知名的悠扬的歌曲,思绪一闪一闪的回到了当初爸爸妈妈相识的那个年代,想起来他们当年相遇相知的日子。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你妈妈的事情?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他们都在努力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想记住那些快乐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对你父亲有些偏颇,那你也放开些吧,毕竟他们是你的长辈。”易雅馨不知道杨木衣为什么这么安静,以为是刚刚听到的关于他妈妈的事情给了他太大的冲击。
“没有,我对于我妈妈没有任何的印象,在我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现在听你们说起,我才觉得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称谓。”杨木衣面上还是有些留恋,那是一种心灵深处不可磨灭的濡犊之情。
“好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这新年第一天总是不在家,你外公外婆他们会有意见的。这个给你!”杨木衣被易雅馨给赶下了车,手上还被易雅馨强行塞给了一个红包,厚厚的一叠。
杨木衣愕然的看着小车嚣张的吐了一口黑色的浓烟,然后嗡嗡着飞驰而走,低头看着手上的这一叠钞票无奈的发呆。
“来了啊!”杨木衣走进病房,钱二与钱多多已经不见了,估计又是被钱多多拉着去什么地方玩耍去了,留在病房里的是白翼。白翼见到杨木衣走进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杨木衣说道。
这段日子里白翼虽然对杨木衣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样冷漠的脸色了,但是像现在这般主动露出笑脸相迎,杨木衣还是觉得有些纳闷。杨木衣愣了一下,然后朝着白翼露出一个笑脸:“嗯,我回来了。白颖现在怎么样?”
虽然明明见到了白颖躺在床上依旧没有知觉的样子,但是杨木衣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么一句心里已经基本肯定了答案的话语来。
白翼脸上一下子变得很是落寞,黯然的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有时候我一个人面对她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她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杨木衣宽慰道:“早上走的时候你还是那样的斗气十足的,怎么这会又变得这么消沉起来啊!”杨木衣有些诧异的接过白翼递过来的椅子,白翼现在的表现还真的有些反常。
白翼苦笑了一番,又拉了一条椅子自己坐了下来,看着床上的白颖慢慢的说道:“白颖对我真的很好,她只比我大三岁,许多相差不大的兄弟姐妹之间天天打架吵闹,但是我们姐弟间却从来没有过,因为从来都是她让着我的。以前还没有跟着师父的时候,我们跟着阿爹阿娘过着那种自给自足的清贫日子,每次阿爹去赶集买回来几颗糖果,平分给我们姐弟俩个,但是白颖从来都是将她的那一份留着,当我吃完我的我再去吃她的;那时候难得做上一件新衣服,我们那地方的人都是给老大做新衣服,然后老二穿老三穿,这么一直穿下去,可是我家没有,因为我姐都让着我,她自己去穿寨子里另外一家的旧衣服,那衣服都打了许多的补丁。现在想起来,我真的觉得我的姐姐对我太好了,也许是她太早熟了,那时候天天跟着阿娘在家里帮忙,而我却跟着寨子里面的那些孩子们玩耍,当一天的事情做完的时候,白颖才拿着我的书本跑去寨子头领家去看书,只有他家的煤油灯能点到比较晚的时候。”
杨木衣就静静的坐着一旁听着,白翼则坐在另一边徐徐的讲着白颖小时候的故事。虽然那时候他们过的真的很苦,但是杨木衣还是能听出来白翼很是怀念那时候的生活,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纯真美好,也许后来他们跟了花飞霖日子过得好一些了,但是当年的那种小小的幸福生活也就不在了。
“……白颖替我做了许多许多,当时我根本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感激的,把这一切当成是理所当然的,直到”白翼看着杨木衣,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直到她遇到了你,当我来这边遇到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了,因为她不再将我挂在口上,不再问我过得怎么样了,我以为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可是当她放假回家的时候,她总是同我说起学校里的事,大多是关于你的,我承认那时候我就已经有些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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