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想通了一件事后,就会重新审视自己身边的人,阿容也是这样。只是她才刚看了谢长青几有时,那位大王子就闷哼一声吐出口血来。
这让谢长青和阿容不由得面面相觑,两人都有片刻的愣神,愣罢了回过神来,两人立刻上前望诊、切脉。切诊罢了,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阿容说道:“是损伤了心脉。”
“失血过多,没有调养好。”谢长青看着淮国的大王子,心说你可晕得真够及时。
本来多少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这样一来,对两施药的人来说,怎么还能兴得起师问得下罪。最主要的还是阿容想起来,早上的时候这位压根就没想取自己的命,所以还是先把人治了再说吧!当然她现在也明白,这位一也由不得她不治,这是政治问题,这东西总是她惹不起的。
“阿容,正好你正接治着一个心脉有损,气郁积于胸的病患,不如两个一起收治了,虽然有些差异,但交给你总是稳妥些。”谢长青有半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这样也方便他常来长安药山,这样一来才能找着由头嘛。
而阿容听了后点了点头,心想着:一只羊是赶,两只羊还是赶,那就一块赶着吧。
于是无涯山的那位杨公子转到了长安药山来,再添了一位淮国王子,俩位一块住在收治外诊病患的侧院里。
这天用过了药后,阿容特地到药田里看了看,这里即有山上的种植园,也有平地处的药田,各色各样的药不一而尽。她四处一看,还真看出点意思来了,这里种得都不多,但药的种类很齐全,而且错落有致,每一味药材都尽得其所。
猛地阿容像是想起点什么,然后又老想不起来,磨蹭到书房里拿了本空白的手札出来,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她记起了日志。
“白霜子和方苏木伴生,良,可以各隔开三尺,间种小叶金芽,不仅小叶波阳能半晴半阴,也正好白霜子可以多得点空间长。”说完这一句后,阿容猛地一拍脑袋。
她心说:“咱本来就是一种药草的,怎么弄到天天炼药去了,药材都没种好就想着炼好药,这就像还没学会走就想飞,这叫舍本求末。”
这样一想,阿容就在手札上记下了刚才的话,手札上却和说的不一样,总把字句再组织组织:“白霜子、方苏木间三尺,夹种小叶金芽……”
她不明白为什么长安山会这样,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这长安药山上,一定是药材齐全的,不仅药房里备齐了,连山上田里都种齐了。
“谢长青安排的?不像啊,哪能几十年前就安排好,方苏木二十年以上龄。行了,别多想了,占了好茅坑就赶紧地。”
正在阿容开始记其他的药材的时,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大师姐……”
“嗯,你是山上的药女吗?”阿容一看眼前有个姑娘凑了上来,就问了一句。
那姑娘笑着说:“是啊,大师姐,大师姐来看药田吗,大师姐要是有想找的药材可以问我,我在长安药山待了很长时间了哟!”
听这姑娘这么说,阿容当然高兴,这不就是移动的索引嘛,药房里有一本,药山上有一个,正好:“那好,要是我有什么找不到的,就来问你。”
“对了,大师姐,你要种什么药材吗,这边还有很多空着的药田。”有药碑的药山往往都要空出大片的药田里,有山主的由山主决定,没山主的就空着。
“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阿容心说自个儿也真是迟钝,现在才想起来要问这姑娘的名字。
那姑娘侧脸答道:“大师姐,我叫江思安,刚从师房里出来没几年,一直在长安药山上看药材。就我和罗梅、晏如两位师姐好无聊的。大师姐一来,山上的人就多了起来,真好玩。”
“那她们呢,怎么只看到你啊?”
这时江思安指了指下面说:“两位师姐在那吵架,我插不上话,所以躲到这里来了。师姐她们天天吵架,为了紫花小菀草,为了雁尾风要吵,为了白毛根要吵,就连为了一根碧灯芯也要吵。”
为药材吵,阿容就想去看看,看看那两位吵的是什么内容。于是她跟江思安一说,江思安就摇头说:“我不去,大师姐您自己去吧,两位师姐吵架,我通常都是被拉着评理的那个,我怎么评啊,两位师姐都是师姐,说谁不是都不好的。”
闻言,阿容不由得笑出声来,这江思安倒真是个有趣的,于是她就起身让江思安待在这里,她去看看那叫罗梅和晏如的师姐在“吵”些什么。
等走近了的时候,阿容就听得一个声音在说:“这样种不行,百木萝又不是阳金花,怎么可以和罗毕子种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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