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不爬你身上,这也碍着你了。”
看着这俩的互动,阿容不由得一声笑,蹲下来说:“野毛子,来。”
野毛子一看这情况,欢快地就蹦到了阿容怀里,眼还特不屑地看着谢长青,大抵在传达一个意思:“人乐意,你不乐意没关系。”
“阿容,还在和跟野毛子折腾什么,赶紧来。长青,别跟那儿傻乐,现在好了阿容不傻了,你傻上了,这傻还能转移不成。”药王一招手,野毛子又上树上去了,那表情可怜得让人都不忍心。
“师公,出什么事了?”谢长青倒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问道。
说到这个,药王就猛地停了下来,一掌拍在树上,把野毛子都震了下来,然后又老实地爬回树上,令人看了忍俊不禁。只是接下来药王的话,却让大家都凝重了起来:“在安施那边,不及四十死的都需要停尸半年再入土,停尸的洞边长了一株方天净,我跟安施的族老商量了很久,才上去才那株方天净。没想到路过停尸洞时,发现那人眼鼻口还有指甲,甚至是全身上下都泛了黑青。”
这时药王停了下来,阿容和谢长青相视看了一眼,齐声说道:“大造化丹。”
“你们俩怎么知道。”这下药王惊呆了,这俩怎么不声不息的就知道了这事。
“师公,我跟师父说过大造化丹不妥当的事,难道师父没有跟你说吗?”阿容有些意外,黄药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药王还不知道。
只见药王挥了手说:“这事说了,但是你怎么知道大造化丹的毒性会在几个月后显现,而且我一说状况你就知道是大造化丹?”
叹了口气,阿容在药王面前没打算说虚话:“姚东家送给我的那些手札里,有一份是上头讲的是丹毒,炼丹成毒,其中就有一个和大造化丹差不多的方子,炼和顺了是普通的丹药,要是反着炼就是丹毒。”
于是药王听罢就问:“手札呢?”
然后阿容搓了搓手,嘴里也蹦出三个字儿来:“我烧了!”
“你这败家的姑娘啊!”药王看了谢长青一眼,似乎是在说:你这媳妇儿非常败家。
“我能默下来。”阿容这先后两句话,对药王来说简直是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
当即药王就拎着阿容,也顾不上谢长青有点怜惜的眼神,拎着人就往书房里走:“你赶紧给我把整本手札全默下来,一字都不能落下。”
到书房后阿容被安置在书桌前,她提着笔犹豫地说:“师公,我字儿不好看,要是写了您看不懂可不能怪我写得难看!”
药王冲谢长青一招手,然后说:“这简单,你背长青写,你以后得好好跟长青练练,他的字画举朝有名,你也不能弱了名头。”
“知道了,师公。”
说罢阿容就整了整思路,开始背那份手札:“是药者皆存三分毒,凡丹药者皆可成毒药,是以余倾毕生之力着手于此,后人若见需传此以天下,教炼药之人切勿丹败成毒,反让天下有疾者,反受毒药之苦,是已谨记……”
整份手札其实是以丹方来辩证和例证的,所以阿容才能背得这么顺溜,要都是教科书,那她肯定得抓瞎。
背完后已经是黄昏时分,这是落霞满天,整个山上都是一片绚丽多彩的暖金之色,淡淡地铺陈在雪地上,药王正在看着手札。而谢长青则陪着阿容去吃饭喝水,两人走在廊下时野毛子又扑了过来,后头跟着的是黄药师。
“咦,阿容几时回来的,我还以为你要在未来婆婆府上待一段儿,怎么这么早就回了?”黄药师以为阿容会红,所以特意这么说的。
没想到阿容一点儿也不脸红,她眼下正在药上寻思着,那得空脸红:“师父,如果大造化丹是丹毒,那么施毒的人是有心还是无心,这毒有该怎么解?”
“有心无心不用你管,毒该怎么解确实是你的事,你发现的你解决,连云山的规矩向来这样,你解决不了了再说。”黄药师倒是光棍得很,一摊手就把事儿推掉了。
有心无心,谢长青听了哑然一笑,这姑娘总是带着几分不谙事世的单纯,这事不管有心无心,都是罪过。要知道宫里多少人服着大造化丹,这罪名压大点就是祸乱天下谋害君王,往小里说也足够当事人抄斩,全家流配。
果然是要起风雨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