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钟夫人宁愿钟碧微不改变,那时若嫁了谢长青,未必不是一段良缘佳话,何至于好好的姑娘家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娘,如果我嫁了,凭你的脾性在家里还不是要看他们的眼色。娘,我现在要么嫁得高高在上,要么将来把你接来同住。但是您又不肯从家里出来,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钟碧微说完摇了摇头,心里免不得是一声长叹,她心说: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了幸福美满的资格,那就继续不圆满吧,至少可以护母亲一世安宁。
我若高高在上时,谁敢欺我庇佑之人,我若高高在上时,谁可辱我庇佑之人……她的人生早已经扭曲了,怎么拧也拧不开了,就此沉沦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第二天钟夫人就回了,原本陪同钟碧微的丫头和侍从都受了伤,钟家又另派了人来侍候。
早上阿容对自己经管的病患和伤者进行例行的查看,而安亲王和钟碧微都是她经管的。拎着药箱进了院里,安亲王正把一柄光华如水得剑舞得密不透风,那刹那间如同水瀑光幕一般的剑光让阿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好在安亲王早早发现了阿容,就此把剑招收住了,也许是因为惊着了阿容,又或许是用剑的人原本就有这样的礼仪,安亲王负剑向阿容微微点头躬身施了一礼。
“您不该这时候就动剑招,伤口才刚长好,要是牵扯动了,那可不好办。虽说您经得疼,可我怕再给您动一次刀,要是末了您在战场没流血牺牲成,结果在诊室里英勇了,那我可得被您的下属们生吞活剥了。”阿容也不避讳,把药往石桌上一放,让安亲王除了外袍好方便她看伤口。
从伤口来说,现在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只是安亲王刚才一阵舞剑下来,伤口不免沾了些汗。阿容就皱眉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说道:“你这样伤口可容易病变,别为了这一时的快意,让以后都不快意。”
看着阿容低头处理伤口的样子,再听着这句话,安亲王从阿容的仪态和话语里都感觉到了一阵从骨子里而来的熟悉感。就像是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就在自己身边,现在这情形不过是离开会儿又重新回来了而已。
“声声,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安亲王说这话时仰面看了眼天空,蓝得没有一丝云,阳光干净清澈得像某个人的笑脸。
“故人?是指已经故去的人,还是指故有交情的人?”阿容对这个词儿向来没什么概念,所以她一般称旧人。
故去的人,安亲王咂着这四个字,然后露出有些凄凉的笑意来:“都是,即是故有交情,也是已经故去的人。”
得,这真是一觉醒来,谁都有故事,谁都有故人。阿容这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指了桌上的丹药对安亲王说:“把这丸丹药服了,早午晚各一颗,好了,我得去看钟小姐了。不管您有什么事,咱们下回再说吧。”
看着阿容捧着药箱进屋的模样,皱眉想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眼神收了回来,转而看着满园子的花发愣,嘴里却很轻微地喃着四个重复的字:“故去的人,故去的人……”
钟碧微的伤口情况也不错,去连云山取药的人已经回来了,药是谢长青在炼,阿容处置好了钟碧微的伤口后,就预备云看其他病患。
却没想到这时钟碧微却忽然叫住了她:“盛药令,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呀,这就来了么,只是这钟姑娘想说什么她还真有点儿拿不准。在这方面她还真有些阴暗,钟碧微要么提从前的事,要么会示弱,总之不会有什么太新的招儿。
“好,钟小姐有什么话请说吧!”阿容把药箱放在脚边,自个儿则坐在了床边的小圆凳上,睁着两只常是笑眯眯的眼看着钟碧微,做出了一副认真听的模样。
“要小心容家,容璟福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要不然当初你父亲就不会栽在他手上。除此之外,不要太相信皇上,皇上支持谢公子帮你回容家,绝对不是因为对令堂有旧情这一点。言尽于此,还请盛药令多加小心。”
于是真的是她阴暗了么,钟碧微说的这些话,虽然她都知道,可是她真没想到钟碧微会出言警示……
真的是她阴暗了?钟碧微真就言尽于此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