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容被药女再请到院子里的时候,那血腥的场面直接让她差点以为是在战场上,刚才还和自己说说笑笑的几个大头兵,这会儿早已经有气没力地躺在那儿,有药女在给他们处理伤势。
看着院子里的东倒西歪的众人,阿容掐了把自己的胳膊,掐得自己生疼后才明白过来:“长青,我是不是应该改行做巫女,明明只是随口一说的,怎么会成这样儿?”
“别傻了,赶紧去看看安亲王和钟小姐怎么样了,他们俩才是你现在需要过问的。这样吧,安亲王那边我去看看,你去看钟小姐就行了。”谢长青说完就把阿容往钟小姐所在的屋子带,自个儿则向安亲王走去。
这时的安亲王脸色沉沉如水,原本就脸黑的人脸再一黑起来,那就真不能看了。只是这时候安亲王透出来的威仪之气,却只能让人望其项背:“长青,你随我进来。”
有些事在外面当着众人不好说,所以安亲王和谢长青进了屋,却没关门,只是两人当中坐在金楦木桌边。看着院里的情形,谢长青见安亲王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遂问道:“哪边的人?”
“药馆里边的人,对情况不算太熟悉,但至少是知道我有几名随行官,而且正瞅着空当。看武器、身形像是南边的人,我一直镇守西北,跟南边的人可没什么深仇大恨。”安亲王说完这句话就看着谢长青,意思是你这儿出了的事你去查,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一听说是药馆里的人,谢长青就皱眉,能在京城药馆里供事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每一个都是恨不得把祖坟刨出来才好。所以断然不会出这样的事儿,当然谢长青同时还是个商人,明白有足够的利益,肯定有人会冒这个风险。
“我去查,伤口怎么样了?”谢长青答得简单,问得直接。
只见安亲王点头说:“慢慢来,有这么一出,我还真打算回西北前不走了。至于伤口,你不用担心,刚才有肖校尉他们挡着……说到这儿,声声怎么会提前示警,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只怕这才早安亲王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刚才情急,他也还没来得及问到细节,只听肖校尉他们说阿容示警的事。
而谢长青似乎也料到了安亲王要这么问似的,他就把一路上听阿容说到的又跟安亲王说了一遍:“……声声她刚才还跟我说,她是不是应该该行当巫女。这些都不说,声声不会这么做。”
“你想岔了,我不怀疑声声,只是认为声声应该看到了些什么。这世上的事,就算是一时玩笑,也总要有个由头,凭空不会拿这句来开玩笑。”安亲王是个认为就算没有目的,也会在潜意识里留下一些什么样的印记,要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到什么,谢长青还真听阿容说过,阿容提过自己离开院子时,听到了钟碧微屋子里有响动。但是他不知道这话应不应该说,毕竟要不是的话会给钟碧微带来很多麻烦。
不过当事人有权利知道所有的细节,至于麻烦,谢长青倒是觉得钟碧微或许会很期待这样的麻烦:“声声出院子的时候,听到钟小姐屋里有很轻微的门窗响动。”
“声声出院门的时候我正在进屋关门,那倒是我忽略了,那时候肖校尉他们被声声赶走了……钟碧微,她倒是越来越耐人寻味儿了!”安亲王心想反差怎么能这么大,玩这些就玩吧,手段也太不到家了,还不如从前……或许该说以后?
又沉默了一会儿,谢长青忽然说道:“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保她一命,你要知道因为三皇子的事,皇上已经容不得她了,你保她一命皇上很意外也很恼火。”
只见安亲王看着谢长青脸黑森森的一笑:“这是我欠别人的,不得已还报在她身上而已。我欠的那个人或许压根不需要我还报这些,我求个自己这辈子能心安而已。”
于是谢长青问了一句阿容常问的话:“是个姑娘吧!”
“废话,要是有个男人长得跟钟碧微那女人似的,爷一脚就把他踹远了。”省得闹心,安亲王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心有亏欠。”这下谢长青说的就是肯定句了,他倒是没亏欠过人,要不怎么能被阿容称作谢神仙,不过他倒是被别人亏欠过,理所当然的能察觉出来。这就好比咬人一口,被咬的人才是有牙印的那个,要是狠点儿干脆就得落下一辈子的伤疤。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