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卫朝的风气没那么多条框,姑娘家可以四处走动,夫死再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好姑娘被多个人惦记那也常见。所以肖校尉对此不置评,只要都还没板上订钉,那他们玩他们的,至于他么当然是旁观着……
本来肖校尉安排了一个时辰内熄灯停烛,可是半个时辰还不到,周毅山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绕到了西头小花园儿里。
他抬眼一看,阿容就背对着灯光,同身如同镀着一层脉脉清辉似的,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整张脸都被斗篷上连着的大帽子给遮住了,是以也没看见他来:“小楼!”
听见周毅山喊,阿容就把帽子摘了下来,然后看了周毅山一眼说:“你怎么来了,肖校尉果然是个不可靠的。”
走近了几步,周毅山没有坐到阿容身边,而是在对面的石橔上坐了下来。迎着如银辉披洒的月光,周毅山幽幽地说出一句话来:“小楼,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此话一出,阿容有很短暂地纷乱,但很迅速地整理了了思绪,抬头直视着周毅山来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不知皇上预备把我安在哪一处。”
这话就说得很明白了,一个现代人,多是不能接受婚姻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的,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有问题,再加一个就更无法共生了。
这个道理周毅山怎么会不明白,他一听阿容的话就知道,阿容是断然不会再给他机会:“那长青可以吗?”
“其实你们俩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你生生世世都出身高高在上,从没受过挫折,不知道什么叫失去与背离。他也同样出身高在云端,但是他受过挫折,失去过也被背弃过。没吃过螃蟹的人,永远不知道螃蟹什么味儿,周毅山,恩怨也好,纠葛也罢就留在从前好不好。”阿容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谢长青说得对,不要回避处之以常。
以后,不能做朋友,也不要相互憎恨,相互回避,他们可以算是这世上最有共同语言的人。遭遇近似,处境近似,只是身份有差距而已。
“我明白了……小楼,我道过歉了吗,辗转再见,总有些话是一定要说的。”周毅山只是找不出话来说了,原本预备了的话被阿容这一番话堵了回去,他只好拿这句话来说事。
而听着话的阿容只是笑了笑说:“有心意在就够了,话说你真是变得多了,从前可没这么好商好量的。”
这时周毅山也只是看着阿容笑,阿容说他没吃过螃蟹,他怎么是没吃过,当时失去了她,这螃蟹吃了个足足的量,把别人一辈子才吃得了的,一瞬间就全咽了进去。
只是看着阿容平静铁表情,周毅山心知,多说无益,既然她已经拿准了态度来,那么就由着她吧。从前多有不顺她意,而今便顺着她的想法儿规矩来吧。
“前世今生都折腾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商量的,任是石头也会有变化的。”周毅山如此说道。
“周毅山,你这辈子合该与个好本子,你现在可是君临天下了,能干很多事儿呢!社稷民生,家国天下都在你手里,看样子你会很忙。”比从前更忙,阿容开始同情后宫的诸位妃嫔们了。
闻言,周毅山笑出声来:“真到了这椅子上坐着,还是照样有很多身不由己,能不能有功且不说,只求无过、无愧于心!”
话说出来,阿容静静地听着,于是更觉得周毅山比从前要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做为你的子民,我期待一个盛世长安!”
盛世长安,周毅山琢磨着这四个字,直到回了屋里才回过神来。遂望着夜空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人心聚众心齐才有盛世长安,但是一个人的心我都无计可施,况且是天下人。”
这天晚上西头的小园子里很热闹,皇帝走郡王来,那就跟走马观花似的,连肖校尉都不由得同意“林妹妹”的话:“这世上果然没个清净的地方。”
可是谢长青很安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阿容身边,陪她吹着冷冷的风,看着漆黑的夜。末了拢了拢她身上的袍子,安置她去睡觉。
这期间一点儿声响没有,但是阿容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稳清净。
“长青,我不跑。”
“嗯,我信你。”
只是这世间事多变,天易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