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比进行再试,初试炼丹,再试验诊,要求是给接诊的病患出具一张病症书。
当轮到阿容时,她发现那位孙药师就眼溜圆地看着她,她就嘿嘿地问候了声:“孙药师大人。”
“嗯,开始吧。”孙药师今天携同另外两位药师一块验诊,说实话,这些天孙药师一直在找叫黄容的药令,可是连云山总房里对这位叫黄容的药令那叫藏得一个隐秘。不管叫谁去,都问不出个甲乙丙丁来。
她接到的病患是一个头风症的患者,病症书先写望闻问切的细节,再写总述,然后对症施方。阿容见药里有易过敏的药,就问了声:“请问您或是您的亲人,有没有服过含天冬令的方子,可有出现什么症状?”
“天冬令,什么方子会有天冬令,要出现什么症状?”病患不解地问道。
阿容想了想,用比较直观的方式表达了一下:“疾风丹里就有,要是头风就一定服过这味丹药。服过后有没有感觉喘不上气,耳朵会短时间内听不到声音,而且感觉全身发烫又不出汗。”
只见那人一拍大腿,看着阿容说:“今天算遇着明白人了,药令大人,您看我到底是什么问题。疾风丹本来是对症的,可是我一服反倒更不好,就像药令大人你说的那样。”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就像有些人吃了白蒿兰会浑身起红斑一样,有些药材服了也会有类似的作用。”阿容一边说着一边开玩了病症书,然后就递给药侍交到药师们那儿去。
这时那病患又问了一句:“那如果不能服,又要服该怎么办?”
“有很多能代替疾风丹的丹药,如果只是头风症,对您来说袪风丹是最合适的,易得而且对症。”阿容说完就要起身,她还得到药师们那儿去听他们对病症书的讨论。
关于她的病症书,三个药师一致承认很漂亮,但是在药方上三人有分歧:“袪风丹这丹药服几年就没用了,这病患只怕早就服过袪风丹了,还开具袪风丹,那不是乱来吗?”
“但是这位病患没有服用过,开这就正合适。”
“我倒是觉得这袪风丹的方子有问题,你们看这两味药原本是没有的,另外一味药又不见了。如果连药方都能记错,那她不能算过。”
这时阿容举手了:“药方没记错,换了这两味药是因为病患有过心脉失律的前例,换掉的那味药正是因为有损心脉,所以才作了这个置换。药效整体还是一样的,只是换了对病患来说不会有反面影响的两味药。”
“咦,还真是这么个事。”于是药师们又商量了一番,示意阿容她通过了。
对于结果她不意外,只是对于过关的药令有六十余人她很意外,那要怎么个决试法儿。说是最后的对决是由双方过了再试的人相互比试,结果程派人本来就相对要少些,经过再试后就只剩下二十来人了。
于是根据各自的过关表现,取前二十六名的药令去行决试,阿容……不在其中。被刷下来完全不是她的成绩不到前二十六名,而是谢长青纯粹在用特权:“为什么不让我比试了,我昨天还和那位孙药师论药论得兴致浓呢,你半道上就截下了我。”
“声声,你继续消失你觉得说得过去吗,昨天程派的大弟子还专程前来,说按礼仪该见你一见,结果你那会儿正在人客园里跟几位程派的药师论药。”谢长青还有话没说,那就是今天下午安排婚仪的人就会过来。各项事宜都要开始商议,多得是事儿让阿容忙,哪还能有工夫!
到了下午阿容果然明白了,那一大帮子人,直接让她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一大串一大串的礼仪规矩程序说得她头晕眼花,心里直想,咱要不还是比较方便。
这话可不敢随便乱说,当然只能默默地听着,默默地接受安排。安排婚仪的全是礼部的人,按规矩阿容得去谢君恩。阿容一想到得在礼部的人陪同下叩拜君恩,就觉得从后背心儿里生出一阵阵恶寒来。
“非要去吗?”阿容明显的满脸不乐意,跪倒在周毅山面前,她真的很难乐意。
见她不乐意,谢长青也是明了的一笑道:“一定要去,这是规矩,要是礼部的人不陪同,能省的也可以省,但是礼部的人来了,皇上又在这里,这怎么也省不了。”
使劲地抓了把头发,阿容一咬牙,心一横自个儿想着:“不就是一跪一拜吗,眼一闭一眨就过去了。”
真到见了周毅山的时候,阿容还是有点儿跪不下去,不过礼部的人虎视眈眈,她也没这儿胆。
谢过了恩后,礼部的人先退了,因为周毅山说:“朕有话要交待,你们先下去吧。”
果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让他们退下去,他们就麻溜儿地退下去了。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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