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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秦安看着信,嘴里应了一句:“舅舅和母亲的情分你也知道,但舅舅走前给母亲留的书信里却只有一个‘退’字。舅舅和母亲情分至此都是一个退字,何况眼下这位还是个情分只到脸面上的。”
这下随从不说话了,这明显不是他应该知道的,除了沉默还能怎么样。
“你该走了,她待会该把你认出来的。”秦安说着就起身,留下随从在原地伸手,因为秦安还什么都没吩咐呢!
走到半中间,秦安忽然又来了一句:“去给母亲带一句话,我只有救死扶伤的念头,没有济世安民的胸襟。”
得,又是一句能杀头的话,随从默默地转身,唯愿没有旁人听得了这句话才好。
打秦安一走出来,阿容就瞧见了他,连忙笑盈盈地冲他这就算是打了招呼:“姚药令怎么当街诊脉,这里人声嘈杂多有不妥。”
“正好秦药师大人来了,您替张……张公子诊诊脉,似是练功不当伤了经脉,这样的伤势却不是我擅长的。张公子,这是秦药师大人,行功行针最是精专。”阿容还真是不想多接触张暮城,这张暮城一脸春漾漾的笑时她就想甩手一巴掌。
她心想啊:“在这装什么情圣,据说家里都几十房妻妾了,再不济咱也不能被这春光灿烂的脸给哄了。”
也是刚才张暮城说话不地道,说的是当初在连云山里相见时的种种,一想起来那时候是谢长青唱主角啊,阿容听了就更不爱理他了。
正好秦安一来,阿容赶紧脱身,领着年玉和施晓就说是去买点小东西,秦安能不点头吗,当然乐意是不行了,唯一不大乐意的就是张暮城而已。
“那张公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大姑,您可别被他骗 !”施晓愤愤然地说道。
这时年玉也插嘴了:“就是,大姑,这人的嘴太溜了,嘴越溜的人越靠不住。就这说来,张公子还不如秦药师大人呢,好歹秦药师大人手下有真章,这位干脆尽是虚白话。”
“别瞎操心了,我这辈子啊……一个人过着挺好的,咱不受折腾了,也不再因为别人折腾自个儿了,全是自己活受罪了!”阿容说着朝向绵江振臂向天笑了两声,心底却是一片怅惘,甚至有些迷茫!
如果说穿越这种事儿真是上天安排来的,那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上天不至于安排她来这儿谈情说爱,或补缺拾遗。
她这句话不但是秦安听着了,张暮城也听着了,两男人都选择了沉默,当火烧得烈的时候,不论浇油还是浇水都不恰当。要灭火啊,就得等火势温吞一点,柴火续不上的时候……
“嗯,对了,我想到那本药材图册叫什么了,就叫《本草集》。以后这绵江一带就是本草研习院,天下有的药材这里都要有,天下没有的咱们也把它补全来。”顿时间阿容终于找着目标了,好吧,没有爱情,咱就努力奔事业。
这时张暮城眼一亮说:“既然是本草研习院,不知道欢迎不欢迎各国用药之人来讨教?”
笑容浅浅地看着张暮城,阿容点头应道:“药无缰界,自然欢迎了。”
于是施晓不太会看时机地泼凉水来了:“大姑,光那《本草集》,我看您没个三五年就写不完,在您腿脚还没好全时,您还是先顾好自个儿的身体吧。”
瞪着施晓许久,阿容伸手拍了她一掌说:“死丫头,就会拆我的台,走……回春怀堂去。对了,张公子,你不是要买香水吗,那儿就有。不过不是阿容,阿容可是限产的,不是谁都能买得到!”
说罢,阿容笑眯眯地往回走,留下张暮城在那儿发愣,而秦安则眼波跟晨光里的绵江水面似的,那叫一个波光粼粼啊!
回了春怀堂,阿容开始给自己列工作表,要做的事太多,她怕自己做一样忘一样,她就是这么个人:“看来我需要找人帮忙啊,找谁好呢?”
“姚药令,如果是种草种药呢,你写个章程,让这里住着的百姓来办就成了,在连云山不正是这样。要是画图形册呢,这交给画师就行了,至于内容怎么写怎么列只要跟懂药的人一说,他们也会,不懂的到时候再来问你也是一样。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你现在这身体,也不适合亲力亲为。”秦安话一出,事事都见解决。
阿容掰着手指一算,这样一来还真没自己什么事了。
那可不一定,事多着呢,就阿容这好劳神的性格脾气,当得了甩手掌柜才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