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椅子,道:“干净了不少。”不过却不做,扭头看着可人一会儿,才道:“来人,把椅子搬到院子里去。冬生,去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叫来。”
几个下人连忙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搬到屋外的檐下,连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冬生飞也似地跑去招集下人,不大功夫,云朝阳这院子里的丫鬟,老妈,家丁,护院站了一院子。
云朝阳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道:“都齐了?”
冬生道:“除了孙婶子昨儿下雨摔伤了腿之外,都齐了。”
云朝阳随意瞟了一眼,他这院子下人算是少的了,都算上的话也有二十来个,不过此时都站着,没人交头接耳,没人议论纷纷,于是觉得还算满意,也就没多少什么,将可人叫到面前看着,问道:“刚你去李家,是我将你撵出来的。后来想想,你总算是在枣儿面前得了重用的丫头,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来禀告。想来想去觉得不安心,一定要过来问问你。”微微向前欠了欠身,“你刚才,找你家姑娘什么事儿?”
可人几时见过这等阵仗,虽云朝阳的脸色正常的很,说的话也轻声慢语,她就是觉得很害怕,十分害怕,几乎有种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开的冲动。她瑟缩着,看着云朝阳,上下牙齿不停地磕碰在一起,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什么……”
云朝阳道:“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可人飞快地答。
“既然没什么,是哪个准许你随意从云家出来的?”云朝阳轻声问,就好像一柄柳叶刀,悄无声息地向可人刺去,“你不知道么?身为下人,没有差事,没有主人家的允许,是不许随意出入的,这是规矩。”
可人摇着头,道:“我……我不知道……请……请姑爷原谅……”
云朝阳笑笑说:“如果我刺了你一刀,你死了,然后我说,我不知道这一刀会把你杀死,你会不会原谅我?”
可人白着脸,下意识地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朝阳盯着她,向盯着一只猎物,慢慢地道:“还有,如果无事,你为何要随意惊扰枣儿?你可知道,她现在正病着,没工夫为这些那些的事费心思。”
可人又摇头,“我……我不知道……”
云朝阳道:“私自外出,此错一;无辜惊扰主子,此错二。可人,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
可人惊恐地睁大眼,想了半天,才明白云朝阳再说什么,也知道他是在说真的,他是真的要处罚她。想起那日罚跪,她知道这次绝对不会比那日请。一时惊恐万状之下,急急忙忙地说:“不……不是……我……我找姑娘是有事的……”
“哦?那你说,是什么事?”云朝阳好像十分好脾气。
“我是想和姑娘说,我不要自己在这里呆着,我要在姑娘身边。”
云朝阳道:“不能心甘情愿服从主人的安排,此错一;妄想改变主人的决定,此错二。”
可人滞了一滞,连忙又改口,道:“不……还有事,对,还有事,是……”她绞尽脑汁地说:“是,是六娘让我过来与姑娘商量事情……”
“什么事情?”
可人张了张嘴,拼命想说点什么,可她平日只管绣花,自觉地位超然,不屑去知道其他人做什么,所以绣坊的事,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云朝阳放下一直在手中把玩的茶杯,道:“在主人面前胡言乱语,前后矛盾,言辞不一,企图欺瞒,逃避惩罚,此错一;心中不实,满口谎言,为人不正,丢主人的脸,此错二。可人啊,我看你还是不要再狡辩了,多说多错。”
可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此时她已经看出云朝阳是打定注意要罚她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挑得出错来,只得磕头哀求,“姑爷,可人错了,请姑爷放过可人这一次。”
云朝阳道:“这可不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是就这样放过了你,以后我这院子,也就没有规矩可言了。冬生,请家法。”
冬生愣了愣,云家虽是大户,不过也就二十几年气候,一代都不到,哪里有什么家法?而且,有云家老太爷坐镇,云家人小打小闹是有的,但大事是从来不出的。至于下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实在也犯不上用什么家法这么正式的东西。因此,听到自家少爷突然要请家法,他难免呆了一呆。
不过冬生毕竟是自小就跟在云朝阳身边的,知道这次云朝阳是打定主意要给可人一点儿教训,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于是一愣之下随即离去,不久,找到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圆木红漆混子,平时是用来抬一些轻便的礼盒的。
“少爷。”将棍子用双手托着拿给云朝阳看。
云朝阳扫了眼,道:“还有呢?”
冬生立时明白过来,让人拖了一条长凳过来横在院中。
云朝阳这才满意,让冬生将棍子交给一个结实的家丁,轻声道:“初犯,就先打十下吧,聊以惩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