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也已经看够了,但我到底要回宫,要和宇文毓继续周旋,这残局只有我来收拾,于是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插话进来,“天王就别跟杨公子开这种玩笑了。天王的的确确是要为杨公子做媒,但怎么可能是我呢。新娘子另有其人,杨公子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杨坚依旧跪在地上,并不看我。不看我,是他对我的话不认同,甚至在他心里边,更加认定是我有心陷害他于不义。前殿约会风波,此时此刻的赐婚试探,搞不好在他看来,都是我从中作梗,刻意想把他和我绑在同一根绳子上。他以为我想跟他同归于尽,宁愿自己惹了一身骚也要把他拉下马?我不禁苦笑,杨坚对我的敌意怕是要越来越深了,只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但愿我能在他得势之前就逃离长安城。
“陌陌?你们?”宇文毓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上前亲昵地牵着他的手,说道:“天王,玩笑开够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宫去了?赐婚的事,天王还是改日再和杨公子说吧。我瞧杨公子可不是一个能随便开玩笑的人,今天是被您给吓着了。”
宇文毓眼见杨坚笔挺且坚定地跪在地上,想要让他把我领走估计是比登天还难,他沉吟了半晌,终于不得不悻悻地把杨坚打发出去,有些不满地看着我,“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了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还在这里唱得是哪出戏?”
我心里暗笑,你这唱得又是哪出戏。我因两只脚赤脚着地,寒气逼人,不禁眉头一皱,本来这双脚在逃跑时就被划伤了,加上天寒地冻下的皲裂,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我想寻双鞋子,却找不着。
宇文毓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靴子,靴子有些老旧,一看就是男人穿的,他递给我,语气不知怎么也变缓了些,“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抑或者,他嫌弃你?”才一说完,就自言自语般地补充道,“朕都没嫌弃你,他倒挑剔起来。”
我差点没被宇文毓这句话给雷翻,他是想说杨坚嫌弃我是他穿过的破鞋么?我强忍着笑意,挤出一副凄婉的神情来,“天王您当真不嫌弃阮陌?”
宇文毓被我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
我苦笑道:“是阮陌唐突了。天王不嫌弃阮陌的过往,是因为对阮陌无爱。不过,不论如何,阮陌听了,也很是感动。”
宇文毓嘴唇嗫嚅了两下,想要辩解,但最后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要不朕找他重新谈一次,你与他的误会不解释,只会越来越大。”
我不禁冷笑,他还真是不死心啊,“天王也瞧见了,在杨公子的心里头,功名前途才是最重要的。天王不必费心了。”
“他若执意为官,只要不在长安,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宇文毓又道。
我摇了摇头,“阮陌对杨公子已经不抱任何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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