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小妞真的长得这么漂亮?你居然念念不忘?”
“怎么?你没瞧见她的容貌?”田姜的声音明显带了一丝喜悦。
“是啊,这小妞光和我谈天说地,好生无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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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关上门,以眼示意作为枪手的杨坚赶紧去弹琴。杨坚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你做这天下第一名姬倒上瘾了?”
说归说,杨坚还是乖乖地落了座,以手抚琴,一首《幽兰》已经悠悠响起。相传为孔子周游列国时,从卫国返回晋国途中,眼见幽谷中兰花与杂草生在一处,有感而作。铿铿的琴声从杨坚的十指间缓缓流淌而出,仿佛在你的眼前勾勒出一幅空谷幽兰的动人画卷,静谧悠远,我不禁闭上眼,沉溺于杨坚的琴声中。
过了好久,一曲终了,我才意犹未尽地睁开眼,却正好与杨坚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和平日的有些不一样,有些灼热,有些特殊的意味。我自得了宇文邕的锦囊,这两日都是反复得咀嚼,倒也明白杨坚这眼神表示什么,我不禁低下头,轻咳了一声,“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杨坚笑了笑,应了一声,也将刚才的眼神收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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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杨坚离开红衣楼后,便另寻了一处偏僻的小宅院暂时住着,鸨母没想到我这棵摇钱树这么快就要走了,心里头纵有万分不舍,却也没可奈何。
杨坚倒是真的如杨瓒所说,把自己的皮肤涂黑了,又往自己的衣裳里头垫了许多棉花,尽量让自己的身材显得壮硕魁梧一点,脸上原本贴成的长须美髯,也被他修改成了一大络腮胡,胡渣满脸,不像厨子,倒像个屠夫。
我瞧了忍不住鼓起掌来,“公子的易容术实在是厉害!莫说旁人,就是我与公子相处这么久,若不仔细分辨,也看不出一点破绽呢。”
杨坚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半天才把颈部挂着的红绳扯了下来,递到我手上,我手心一沉,低头一看,原来他也一直把虎符挂在脖子上,我不解地看着他,“公子这是何意?”
“我此去若是顺利,自然会把你接过去,当众亮出虎符;怕只怕,万一出师未捷我便落在了田弘的手里头,未免这虎符遭了殃,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好。”
“交给我?我难道不和公子一起去吗?”我一愣,旋即想起,杨瓒的确只是安排杨坚作为厨子进去,压根就没有提到我。
杨坚苦笑道:“此行太过凶险,我还能乔装改扮一下,你嘛,目标实在太明显,哪有这样漂亮的厨娘?”
我没有理会杨坚苦中作乐的玩笑,“可是你这样去不是更危险吗?你不把虎符带在身上,就不怕田弘趁机发难?诋毁公子?甚至直接就把公子……”
杨坚握了握我的手,把我握着虎符的手收紧了些,“放心吧,虎符没在我手上,这家伙反而不会动我,我相信他若知道虎符之事,也定然很想把虎符据为己有。三弟安排的事,有时候实在做不得准,我可不敢带着虎符去赌这样一把。”杨坚看了我一眼,“倘若我今晚没回来,只怕事情便不顺利,你自己小心些,尽早作安排。”
他的脸上是关切的神情,我心中一动,手中的虎符都快被我握出汗了,“那公子把虎符交给我就放心?”事实上,我和杨坚互相保存一块虎符,就好像形成了默契一样,我也不惦记他那一块,他也不过问我手中的,两个人可以通力合作,但却也心里头清楚,不论是谁,也别想把对方的那一块就这样白白拿去了。
杨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自然的笑容,“说起来,你算得上是我最放心的人。”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出门去。只留下一句“保重”。
这话是对我说的,我愕然地看着躺在我手心里的半边虎符,一时之间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懵,我与杨坚几时之间有了这样的“信任”,不知不觉间形成这样的“默契”了?
我正要扭头对他说一句“小心”,可是院门已经关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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