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身为陈国的临川王,居然知道北周的这些宫闱秘辛,看来这一次,陈蒨的功课做得太足了。就算我想要抵赖,但这一次却有些理屈词穷了。
“王爷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看来,韩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了?”我把视线挪向韩褒,这一次,韩褒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充当着和事老的角色,而是已经同陈蒨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似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明显是韩褒纵容着陈蒨对我试探,甚至是急于见到结果的。现在他神态自若,与陈蒨并肩站着,倒像是一下子就跟我划清了界限,和那一日的局面,迥然不同。
我知道自己这元胡摩是再假装不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道:“不论我是宇文觉的王后,还是皇上的阮贵嫔,二者又有什么分别?我所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嘿。”陈蒨不等我说完就干笑一声,“这区别可大着了。这北周的人谁不知道,阮贵嫔之所以能成为北周皇帝的妃嫔,那都是大冢宰宇文护一手促成的。听闻宇文护还将这阮贵嫔收为了义女。对了,据可靠消息,北周皇帝虽然被软禁,就连独孤皇后都被逼得郁郁而终,倒是独独阮贵嫔可以随意出入宫廷,这说明了什么?”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一个与宇文护势不两立,一个却是他的义女,这两人怎能一样?”他挺起胸脯提醒韩褒道:“韩大人,你险些就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满心欢喜地以为能去清君侧做个大功臣,只怕还没出伏牛山,就被人连锅都端走了。”
我气得牙痒痒,却拿陈蒨的话没办法,作为阮陌和作为元胡摩,的确是截然不同。元胡摩不仅是宇文觉的正妻,也是元氏一脉留下的唯一一位公主,以她来号令天下,自然能够让更多人臣服,但是作为我就不一样的。不知内情的,只当我是宇文毓一个小小的贵嫔,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自然是无足轻重;若是知晓内情的,知道我曾经被宇文护收为义女,现在我却要高举义旗来反他,如何能令人信服?
然而,眼见陈蒨趾高气昂的样子,那眼睛里头满是得意,显然终于大大地赢了我一回,我不由讥讽道:“王爷言之凿凿,倒好像亲眼所见一般,难道陈国的临川王成日闲来无事就只是把眼睛往我大周的后宫里头瞅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临川王是皇宫里跑出来的小太监呢!”
陈蒨被我埋汰也并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你又想凭那张利嘴耍赖是不是?恐怕这一次,没那么容易。我这话可不是信口开河随便说的,虽然我不曾亲眼所见,但我有人证。此人说出的话,可不由人不信。”
我倒是没想到陈蒨还会把人证也带来。我看了杨坚一眼,猜不到会是谁向陈蒨告密的。
陈蒨将我的疑惑收入眼底,莞尔一笑道:“见到这个人,阮娘娘可就没办法抵赖了!”他早已经把假的宇文云英打发下去,高声对着云母屏风之后喊了一句,“请出来吧!”
我扯着脖子瞧去,整个人当场石化,我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眼睛被刺痛得酸胀起来,就像是在梦中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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