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差人将梅妃送回梅馨殿!”沉默许久,天元帝侧目斜视,对德全吩咐道。
“陛下,朝堂之事,后妃不得干政,因而梅妃娘娘所言,亦不容考量,否则,传言出去,倒是要觉得我大天朝因女子之言左右了!”洛枫跨前两步,说道。
“此言差矣…”
“够了!两位爱卿,皆是为朕之国事,为天朝之江山,切莫伤了和气,右相郭卿之言,有理,左相所思量,也不无道理,不过,赵方圆一事,洛卿,实在是不甚仔细,如梅妃所言,朕深感欣慰,梅妃能将自己完全放在天朝子民的基础上,对西雅之事,朕自有考量,但梅妃是朕的女人,不论西雅今后如何,朕,都不愿意听到任何人妄议她!”
“报——启禀陛下,臣安镇节度使聂平麾下,有要是启禀陛下!”一风尘仆仆的身着天朝将士服的小兵,手持三关都无法拦下的急报文件,大声吼道。
“讲~”德全一挥拂尘,尖着嗓子喊道。
“启禀陛下,前任节度使赵方圆昏庸无能,军中治军不明,聂平将军三月前抵达安镇,军中便有旧部不服!”
天元帝微愣半晌,“德全,赵方圆如何处置了?”
“会陛下,聂指挥使上任之时,便上报就地处决了!”
“军中动乱!为何不上报?”安镇乃国防边界,若是军中不宁,周边几国虎视眈眈,后果堪虞。
“回陛下!”说话之间,只见那士兵双手将自己的袖管撩起,手臂上布满深可见骨的伤痕,有的早已结疤,有的甚至已经溃烂出脓,却一层一层的包着厚厚的布,“陛下,属下自安镇至此,身上的伤,从不敢暴露,若是教赵大人手下的旧部发现了我等手上的伤痕,怕是,不免死罪一条,我等并不怕死,只怕,安镇动乱,聂大人孤掌难鸣,天朝边境岌岌可危啊!”
“大胆!”天元帝一拍龙椅,浑厚的声音响彻在金銮大殿上,久久回荡。
“这普天之下,除朕之外,还有谁胆敢随意判人死罪!简直是反了天!来人!立马派驻精兵三千,助聂平平乱!”
“父皇!慢着!”
“皓儿,别的事情容后再议!”
“儿臣所言,便是有关乎此事!”
“讲!”
“赵方圆之事,宗大人当时是人证物证俱在,甚至有关乎其旧部一党,几乎是无任何漏网之鱼,即便是有,亦翻不起什么大浪,以聂平的能力,不会处理不来!”
“启禀陛下!四皇子说的是!前指挥使赵方圆的旧部,的确不足为患,只是,其背后,有西雅王族撑腰,之前赵方圆敢如此横行霸道,亦是因为此!陛下,现安镇处处受西雅屠戮,百姓疾苦,聂大人亦受限制!陛下,属下请求陛下思量!”
“好个西雅!明面上顺着我天朝,年年纳贡朝赋,却这般苛待我边境百姓!”
“父皇!儿愿请命,助聂大人平定西雅作乱!”说话之人正是洛氏之子霍之泰。
“父皇!儿亦愿意请命,若儿臣未记错,赵方圆等人,当时举荐之人,便是左相洛大人,不知大哥这般,会不会惹得同舅父之间失和?”
好小子,这叫说的什么话,洛枫心中敢怒不敢言,洛氏一族,本同期连枝,这般一说,不倒便得他霍之泰也该避嫌才是?更是遑论陛下会不会怀疑他洛家的不臣之心了。
“如此说来,倒是臣妾的不是了!”梅妃款款说道,“之前赵指挥使还在安镇之时,机缘巧合之下,救过采梅一命,只是那时赵指挥使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头目,只是,这个情,臣妾便承下了,而后,因得陛下圣爱,臣妾得以伴驾身侧,便擅作助主张,为了还了个情,央求着在西雅有过几面之缘的左相大人,给赵指挥使谋个好生的差事!”
“梅妃!后宫!不得干政!洛卿~你也知道!”
“微臣治罪!”
“泰儿,你母妃进来身子不甚爽,有空,便多去去椒兰殿,安镇之乱,皓儿,由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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