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本来在训斥几个新来的姑娘,却突然听见人群里惊呼声此起彼伏,她惊的把头一转,却看见夏槿待着修养的那间房里此刻一道白色的冲天光束迎着烈日散着惊人的气势。
她顾不上那些还在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拎起长长的裙摆就往阁楼上冲,那样的光华,还有散在空气里的波动,她以前曾今看见过一次,如果没有错的话!
她一鼓作气的就打开门,直直的冲进去,看见的却是正在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的夏槿和齐綾,刘离儿正在为夏槿换药。
他们的神情与平时一般无二,让沈芳下意识的就觉得是自己刚刚眼花看错了。可是头顶上房梁被破开的那个大大的洞却告诉她刚刚发生的都是真实的事情。
蔚蓝的天上一缕缕白云慢慢的自那破碎的洞中飘过,光线打进屋子里,夏槿半个身子都沐浴在里面,美得不像凡人。
“沈姨怎么了?”夏槿笑笑,眼里波澜不惊。
只是这样的对视,却让沈芳整个后背都慢慢沁出汗来,“刚刚,小姐可有看见一道冲天而起的白光?”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绕弯子。
“恩,知道。”夏槿喝一口茶,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那,那······。”沈芳自认为活了那许多年,怎么的也算是伶牙俐齿,这一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夏槿放下茶杯,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沈芳现在已经确定刚刚确实是仙根的测试没有错,她想起许久之前的事情,咬的牙根酸痛,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看了夏槿一眼,这个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女孩,她却并不相信这就是这个女孩本来的样子,就好像谁都不会相信她其实是她沈芳背后的老板。
沈芳眼睛一撇刚好看见门口耐站着的一个俏生生的身影,那人手上还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沈芳眉心一动,脸上有挂上一开始的那种商业化的笑容,她走到门口,从那人手上接过孩子,说:“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小少爷有些吓到了。”她走过去,将那个身形较之正常婴儿有些偏小的孩子交到夏槿手上。
夏槿接过孩子,眼睛却还是盯在沈芳的脸上,“沈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沈芳神情一凝,顿了顿,说:“没有了。”她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是吗?”夏天把眼神收回来,仿佛没有看出沈芳的异常,“那沈姨先去忙吧,孩子我来照顾就好。”
沈芳松一口气,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去之后,齐綾才缓缓开口说:“你看她那样子像是没有别的事情了吗?”他单手撑着下巴,露出洁白的手腕。
刘离儿还在盯着那个桌子上的水晶球,若有所思。
夏槿逗着怀里稚嫩的孩子,头也不抬的说:“那又怎么样,她不说,我又能干什么?”夏槿抓住孩子白胖的手指,难得的一抹温柔。
看她这个神情,齐綾也只是笑了笑,不再追究下去,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孩子身上,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天晚上夏槿冲进火场里面,他甚至都来不及呼喊,就看见那一抹白影被烈火吞噬。
等他和刘离儿也冲进去之后,看见的是极其冷静的夏槿,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往一个大肚子女人的肚皮上划。
那个女人已经断气,她的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努力的将自己弓成一只虾米的样子,一把断刃插在女人的心口,肚子上没有受伤。
“出来,出来。”夏槿高声的喊着,手上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减慢,漫天的燎原大火将黑夜衬的更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妖兽。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在那种绝望的环境之下的那一声啼哭,像是一道曙光,蓦地划破黑夜的苍穹,直射入人的心底,夏槿双手沾满鲜血,手上托举着一个孩子,实在是太小太脆弱了,好像只要轻轻一碰,这个弱小的生命就会随风离开。可是,他就是那么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不想取个名字吗?”齐綾看着逗弄着孩子的夏槿,出声提醒她。
“名字。”夏槿的眼睛似是有一瞬间的迷失,清亮的眸里雾霭重重,“孩子的父亲姓向,本来名字说好是让我父亲······。”夏槿在一瞬间住了口,唇抿成一条直直的白线。
“向阳,就叫向阳好了。”她声音很轻,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头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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