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香甜可口,奶油只有薄薄的一层,上面花纹都是水果味的原料,吃在嘴里一点都不腻,看来夏志斌等人为了迎合楚韵的味口,煞费苦心,可惜楚韵忙着和陈雨轩说话,便宜了小虎和梅花,一边吃一边低声笑着,满脸兴奋。
随着酒杯的抨击声和笑声阵阵,气氛愉快了很多,刚才中医和西医争论的不融洽似乎也烟消云散,梅花和小虎不时还打闹几下,更添欢乐。
凌威第三次举起酒杯的时候,不远处一张桌子上传来一阵吵杂声,有人大声惊叫:“林老板,林老板。”
呼叫的人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圆脸上布满焦急,正扶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中年人嘴微微张着,满脸痛苦。
“洪经理,你们老板怎么啦?”同桌的人惊讶地望着两人。
洪经理扶着老板倚在椅子上,用餐巾纸擦了擦林老板嘴角的口水,语气焦急地大声说道:“他这毛病好久没犯了,今天可能是高兴,喝了点酒。”
“快送医院。”有人立即提醒。
“这里现成的医生,让他们先瞧一眼。”刚才落枕被治好的胖子粗着嗓门叫道:“还有那位美女,是长宁医院著名的女医师,楚韵,楚小姐,心脏移植就是她做的。”
“怪不得如此眼熟。”有人大声附和:“原来在电视上见过,对,先让他们看看。”
洪经理一时没有主意,下意识地扶着林老板走到凌威等人的桌前,行了个礼:“哪位是医师,请帮忙看一眼。”
“有病送医院啊。”石莲花摆了摆手:“看病需要仪器和器械还有药物,这里一无所有。”
“老板是老毛病,只是嘴闭合不上,没什么大碍。”洪经理情绪稳定了一些:“在香港进了许多医院,无法除根,一犯病就是几天合不拢嘴。”
“到这边,我瞧瞧。”夏志斌招了招手,自信地扫视一眼大厅。楚韵是外科,他是内科,难得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当然要建立在丰富的医学知识基础上。
夏志斌有意把椅子放在走道上,让林老板坐正,方便大家都能看见,仔细检查了一下林老板的下颌,用手摸了摸,又询问几句,然后微笑着把声音提高了许多:“面神经是以运动神经为主的混合神经,主要支配面部表情肌和传导舌前2/3的味觉及支配舌下腺、下颌下腺和泪腺的分泌。”
几句专业术语,听懂的人不多,洪经理脸上的疑惑和焦急反而多了一点,夏志斌嘴角浮出一丝得意,话锋一转:“说通俗一点,这叫下颌神经炎,面部神经发炎,无法指挥肌肉的运动,嘴自然就合不拢。”
“什么原因是医生的事,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恢复。”洪经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方法当然有。”夏志斌又看了看林经理的脸颊:“不能用拔罐热敷等局部治疗,那样容易造成肌肉粘连,长宁医院有一种进口的纳米技术,二十天左右就可以除根。”
治疗方面许多关系到外科,夏志斌侃侃而谈,听得楚韵都微微点头,医师分并内外科,但事实上并无绝对界限,相反好的医师都是内外兼修。
“二十天,绝对不行。”洪经理大声叫起来:“我们老板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协议要谈,有暂时缓解的方法吗?”
“没有。”夏志斌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种病是医学难题,二十天治好已经是最先进的了。”
“那、、、、怎么办?”洪经理脸上的汗水滚滚落下,搓了搓手:“明天的协议太重要了,关系到公司的生死。”
“要不、、、”夏志斌眼珠一转,瞄了一眼曹龙等人:“那边是中医高手,或许也有办法立竿见影。”
“哪位是、、、、、”洪经理看了看一桌学生模样的人,目光停在曹龙的脸上,也只有他稍微老成一点。
“我试试。”曹龙笑得温和,走到林老板面前,拿起手腕,手指搭在脉搏上仔细体会片刻,直起腰,眉头皱了皱:“肝阳不舒,气于痰聚,面部三阳经受损,由于病程过长,针灸加中药,一个疗程十天左右可以恢复。”
“十天。”胡遇见曹龙说出的时间比夏志斌短了一半,不服气地说道:“只是口头说说,谁知道多少天。”
“你们说二十天,又有谁知道。”秦于夏反唇相讥。
“别争了,都是一群脓包。”许多人围着林老板观看,就连门外两个讨饭的老人都探头探脑,洪经理有点急了,口不择言。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秦于夏年少气盛:“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看病哪有你这么急的。”
“我怎么不急。”洪经理扶起林老板,大声嚷道:“那可是天大的一笔生意。”
“生意再大你也不能、、、、、、”秦于夏还要反驳,曹龙忽然一瞪眼:“少说两句,老师就这样教你对待病人的吗。”
秦于夏悻悻地坐下,曹龙向洪经理笑了笑:“抱歉,在下才疏学浅,你还是另外找个地方看看吧,或许有办法。”
“这里还有别的医院吗?”洪经理毕竟是走南闯北的人,情绪缓和了一点,语气也温和许多。
“没有了,我们长宁最大最先进。”胡遇撇了撇嘴。秦于夏不服气地瞪了瞪眼:“中药铺不是还有保和堂吗,据说他们的陈二小姐刚回来,手艺很好。”
“保和堂?”洪经理疑惑地扬了扬脸:“在哪?”
“不用去了,陈姑娘在这里。”石莲花嘴快,立即引来一片目光,陈雨轩脸色微红,站起身微微笑了笑:“这是慢性病,当然不能急。”
“你干脆点,有没有办法。”洪经理见陈雨轩面有难色,有点不耐烦。
“我、、、、”陈雨轩如水般柔嫩的脸颊上掠过一丝无奈,耳边又响起了师傅的话:能治则治,不能就是不能,谦虚再谦虚,学无止境。
正如曹龙所说,多少年积累的病,一下子康复是不可能的,至少他们暂时的技术达不到。
“过来,我瞧瞧。”凌威忽然拉了一下犹豫的陈雨轩,示意她坐下,懒懒地看着洪经理。
“你是谁?”洪经理疑惑地皱了皱眉。
“保和堂刚刚聘请的郎中。”凌威微微笑了笑,目光不严厉,却有一股令人信任的坦诚,洪经理下意识地把林老板扶到凌威面前。
“别听他的。”胡遇忽然叫了起来:“只是一个走江湖卖狗皮膏药的。”
“胡遇。”楚韵出声阻拦已经迟了一步,大厅里有的客人已经认出了凌威,议论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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