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潜兵入险,方能奏功。而且该处四面皆山,树木丛杂,非深知路径之人,不能前往。二位将军到了那里,可急急寻找数名熟谙路径的土人,带领前往。军中再多备硫磺焰硝引火之物,最好各兵暗藏兵器火种,改扮土人装束,潜入山中,能以兵刃破之好极,否则即纵火焚烧。先将树木焚毁殆尽,然后贼寨不难破矣。”徐鸣皋、杨小舫得令。又命一枝梅、王能道:“你二位将军也各带轻骑三千,星夜驰往漳州,进攻贼寨。惟漳州东界浙江,西界江西,南连湖广,四通八达之地,攻此则窜彼,攻彼则窜此,聚散无常,测摸不定。必须于各路交界处所先屯伏兵,以断彼此互窜之路;然后合兵扑灭,则贼器可破,贼众可擒矣。若过山深林密之处,尤须多带火种,先焚林木,使彼无所藏身,我军亦可长驱直入。”一枝梅、王能得令。
王守仁又命狄洪道、周湘帆道:“狄、周二将军也各带轻骑三千,星夜间道驰往大帽山,进攻贼寨。惟闻大帽山高耸半天,四面皆悬岩峭壁,非攀藤附葛,不能直上。山上亦多树木,仍宜多带火种,一至山上,即先纵火焚之,使贼众自相践踏。再能于该处,探听山后有无可通贼寨之路,便一面前进,一面后攻,前后夹击,最为得势。但此时不能预定,须至该处山后,相度地势,见机而行便了。”狄洪道、周湘帆得令。
又命包行恭、徐寿道:“包将军与徐将军也各带轻骑三千,星夜驰往华林,进攻贼寨。闻华林地势深险异常,不特树木丛杂,抑且恶兽甚多。此去进攻,务必多带火种,先焚树木,一面将所有各种恶兽驱除殆尽,一面合兵攻打贼寨,方易为力。不然,恶兽不先驱除,势必畏首畏尾,何能成功?惟将军善自为之,要紧要紧。”包行恭、徐寿得令。
王守仁又道:“本帅却与徐庆、罗季芳、李武三位将军,统率大兵,问道潜入大庚,进攻地大鬓巢穴。破贼之后,即在该处坐待。无论何路,一面克复,一面火速驰回。”徐鸣皋等无不个个争先,想得头功,奋勇前进。王守仁也就即日进兵。话分两头,且说徐鸣皋、杨小舫二人各带三千轻骑,真个是连夜趱赶,刻不容缓,不过五日,已到浰头不远,暗暗的下了营寨。当下二人即换了微服,先往该处探听贼势,并查询浰头寨的路径。各处探听了一日,已稍知大略。次日,又将本地村民招了几名,来到大帐,细细问道:“你等可是本地人么?”村民道:“我等皆是本地农夫。”徐鸣皋道:“闻得你们这里有座浰头寨,这寨内的强盗极其利害,但不知有多少强盗,如何利害?”那村民道:“你老人家不问这一起强盗,倒也罢了;若要问起来,真是令人害怕。那寨内有五个大头目,十二个小头目,二千多个喽兵。这五个大头目,却不知他名姓,但知第一个唤作守山虎,第二个唤作出山虎,第三个唤作镇山虎。第四个唤作卧山虎,第五个唤作飞山虎,皆是个个凶猛。惟有出山虎、飞山虎,尤其利害。我们这里三四十里,他们并不抢掠我们的财物。可有一件:如有美貌妇女,却要送进寨去,不然他要知道了,定是全家没命,因此也就受害不浅。官兵虽屡次来剿,争奈他那个地方四面皆山,官兵不知路径,皆被他们打败而回,所以极难剿灭。”徐鸣皋道:“据你们说来,这浰头寨的五虎贼是极利害了,你们可要官兵来杀这一起强盗么?”那村民道:“怎么不想?可就是求之不得。”徐鸣皋道:“我们就是奉了圣上的谕旨,带了兵马,前来剿灭他的。惟据你们所说,山路险阻,不知路径的皆被他杀败出来。所以官兵屡次来剿,皆不济事。但不知你们可认得那山内的路么?”那村民道:“我等皆不曾去过,不知路径。我们庄上倒有一人,他是去过好两次呢,除非把他找来,问了才明白。”不知这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