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短把刀往上相迎,往旁边一闪,摆刀分心就扎。走了约有三四个照面,邓天魁又把迷魂袋扔出去,马梦太也被获遭擒。白少将军一瞧:“这厮胆大包身,使的必然是邪术,邪不能擒正,待我下去拿他!”拉手中单刀,跳在院中,一语不发,竟奔邓天魁,抡刀就剁。邓天魁摆宝剑往上相迎,白少将军把刀往回一撤。两个人也走了七八个照面,被邓天魁一迷魂袋打倒。姜鸿在房上一看白少将军被擒,甚是着急,一想:“我也得下去!”拉出刀来跳下去,也被贼人拿住顾焕章、王天宠在房上,此时倒是进退两难:有心下去,知道贼人这迷魂袋甚不容易破;有心不下去,马梦太等已然被贼人拿住王天宠是侠心义胆的英雄,万不能自己逃命,亮出雁翎刀,跳在院中,伸手掏出一只镖来,照定邓天魁就是一镖。
邓天魁一闪身,就是一迷魂袋,王天宠也被贼人拿住顾焕章见师弟被人拿住,心中甚为着急,摆太阿剑,说:“邓天魁,你这混帐东西休要逞强,待我来拿你!”摆剑往下就砍,邓天魁用龙泉宝剑相迎。走了几个照面,邓天魁一迷魂袋,把顾焕章也拿住了。邓天魁伸手把宝剑连鞘全解下来,双手捧定,献与吴恩。吴恩一瞧太阿剑物归本主,自己哈哈大笑,说:“我吴恩还有点造化,不想这一口宝剑还落在我的手内。”吴恩又说:“把他们六个人全都乱刃分尸,才出我胸中之气!”邓天魁说:“祖师爷暂且不必忙,已然遣人到小竹子山前去调兵,大概是明后天大兵必到。祖师爷把他们六个人拿出来祭旗,也叫罗文庆、蔡文荣二人看看我的能为!”吴恩说:“也好,既然如是,把他六个人绑在后面,派邓忠带领四个更夫看守。”手下之人把这六个人的兵刃攒凑放在后院空屋之内,然后把这六个人搭到西跨院北上房,邓忠与四个伙伴交廊檐底下看守,到厨房内要了点酒菜,五个人在这里吃酒。邓忠向这四个伙计说:“咱们庄主爷真有能为,会把大清国这几个战将全都拿住了。明日小竹子山大兵一到,咱们庄主就是带兵的元帅了。你我大家就盼着八路都会总得了江山社稷,咱们庄主是一字并肩王,你我也都得点功名哪!”
四人在此讲话,忽见从东角门过来两个丫环,手提着灯笼。
后面跟着一个女子,约有十八九岁,生得花容月貌,绝色无双,来到在北上房台阶以下,问:“谁在这里看哪?”邓忠说:“是我。”连忙站起来,说:“姑娘出来了?”书中交代,这位是邓天魁的妹妹,叫邓芸娘。自幼跟他母亲练了一身的功夫,长拳短打,刀枪棍棒,样样精通。使一口单刀,会打袖箭,会打紧背低头追风匣装弩,双手能打镖,双手能接镖,也会打迷魂袋。想当年他父亲名叫邓宽,绰号人称飞天夺鹤,会配薰香、蒙汗药、麻药,在邓家庄坐地分赃。生平就是一儿一女,为人机巧伶俐,把平生所学的能为武技全传与他女儿。邓芸娘自打他父母死后,今年方一十九岁,尚未有婚配。自己颇有一段心事,不能对他哥哥言明,打算选一个郎才女貌之婿,要把终身大事托靠于他,这是他肺腑之事。今日听见丫环说,拿住了大清营几个大将,自己要到前边瞧瞧所擒是何等人物,带着两个丫环来到前院,叫邓忠把门开开。两个丫环用灯笼一照,邓芸娘举目一看,但则见被捆的这六个人,俱都昏昏沉沉,不省人事。邓芸娘仔细用灯光一照,一眼看见白少将军。看那白少将军虽然是绳缚二臂,躺在就地,那一团英雄壮气尚且不减,看年岁也不过在十八九岁,头上一块蓝绉绸手绢罩着头,身穿蓝绉绸裤褂,足下一双青缎子三镶抓地虎的靴子,站起来身体合中,细腰窄背,面如白玉,白中透润,润中透白,由打白润之中又透出一点粉红色的颜色来,顶平项圆,二目紧闭,眉似漆刷,鼻梁高耸,唇若丹霞,真是形如宋玉,貌似潘安,一脸的书生气。邓芸娘看罢,吩咐两个丫环:“把他搭到我那屋里去。”
又说:“邓忠,不准告诉庄主知道,明日我有赏。”邓忠等五个人知道她的厉害,俱不敢得罪她。
姑娘把白少将军搭在花园子,往东另有一所院子,这院子是北房五间,东西配房各三间。来到北上房东里间屋中,顺前檐的炕,炕上支着蚊帐,当中有一张小炕桌,桌上放着一个蜡灯。地下靠北墙是花梨的一张条案,上面摆着四盆盆景。靠东边是一个多宝格,里面摆定都是珍珠古玩。条案头里是榆木搽漆的八仙桌,两边各有椅儿。两个丫环把白少将军放在椅子上,姑娘吩咐:“拿解药来伺候!”丫环拿过解药来,递给姑娘。
邓芸娘来至白少将军的跟前,说:“丫环,你们先出去,叫你们再来。”两个丫环都会意,转身到西屋中去了。邓芸娘要用解药把白少将军解救过来,当面求亲。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