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腿,“我这条腿就是因为那一次断的。”
阮沭目光移到杜民的腿上,这件事资料上倒是有些,杜民因与人产生纠纷,斗殴期间被对方打断了一条腿烙下终身残疾。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沭道,“你的断腿是杜美玉打的?”
杜民摇摇头:“不是,不过的确和她有关,从小到大我没少打她,她的性子倔说什么都不听,每次说她一句就会顶三句,所以我俩没少动手。
我这条断腿是因为她有一次的逃学还把学校一个小姑娘给打了,人家家里有权有势的非要个说法,最后还闹上了法院,那个小姑娘伤的挺重的,最后判决我们赔了不少的钱。
判决书下来后我越想越气不过就又动手打了她,下手也是重了,她也不肯说什么求饶的话,就一直恶狠狠的看着我,说要是今天不打死她明天死的就是我。
被这句话刺激上头了握着下手就更重了,打完我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家里了。
我以为她就是闹脾气自己走了,没想到几天后她就带着一群人回来把我的腿给打断了,还留了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在见过她了。”
一时间阮沭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杜民对杜美玉母亲的伤害是因,父女断绝关系是果,两人性格都太过刚硬了,硬碰硬换来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阮沭:“她走后你还有她的消息吗?”
杜民摇摇头:“刚开始还有一些,街坊邻居说看见她和一群小混混成天鬼混在一起,后来估计是离家远了也就渐渐的没消息了。”
“警官,她是犯什么事了吗?”杜民心想估摸着又是杜美玉犯事了才会叫他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来警局,只不过可惜了他这个父亲没什么用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也不敢解决。
阮沭:“她死了。”
听到这话杜民愣住了,只不过相比于以往见过的那些家属他真的算是非常平静的,愣神过后就是沉默,也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一切都是淡淡的。
阮沭:“你知道刑姿吗?”
杜民立刻抬起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她们姐俩又闹矛盾了?”
这么看来,杜民对于两个女儿间的矛盾也不是一无所知的,阮沭开门见山的说道:“杜美玉的尸体是在刑姿家里发现的,死因现在还没有确定,我们还在查。”
杜民有些语塞,想要说些什么,却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什么都是错。
阮沭:“刑姿是你的女儿?”
“是!”杜民的语气要比刚来的时候低沉许多,一个案件牵扯出两个女儿就算关系在不好也不可能做到心理毫无波澜。
“你们的关系如何?”阮沭道,“相比起和杜美玉的关系,她们俩谁跟你的关系比较好。”
杜民显得有些无奈,嘴角扯了扯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如果说我和美玉的关系是水火不容,那和刑姿的关系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压根就不想认我这个父亲。”杜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