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说道:“小姐她对红娘我说:红娘你先走一步,独自回妆楼去吧!”
老夫人闻言,不由惊慌地喊道:“红娘,你怎么能先走呢?万万走不得呀!”
红娘回答道:“他们不需要我在那里,我又何必强留呢?”
老夫人忙问:“那小姐呢?”
红娘说:“小姐稍慢几步。”
老夫人又道:“她一个女孩子家,怎能让她落后呢!你为何不与小姐一同走?”
红娘无奈地说:“小姐执意要落后,红娘可做不了主啊!”
老夫人说:“那你就等小姐一会儿。”
红娘辩驳道:“老夫人啊,他们二人都让我先走,我怎好死皮赖脸地不走,惹人家讨厌呢?”
老夫人怒斥道:“小贱人,你难道真的丢下小姐走了?”
红娘理直气壮地回答:“可不是嘛,我刚踏出书房门一步,他们就‘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还上了闩呢。”
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喊道:“这怎么能行呢?”
红娘说道:“老夫人啊,我原本以为小姐医术高超,精通针灸之法,能够治好张相公的病,谁知道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成就了一对恩爱的情侣,到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双宿双飞,有一个多月了。”
老夫人听到这里,气得头晕目眩,手脚冰凉,耳朵里嗡嗡作响,手中的家法板也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她万万没有想到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由心道:你失去了贞洁,丢尽了相府的脸面,让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女儿啊,你本是知书达理的相国千金,平日里遵守三从四德,《女儿经》、《女孝经》也没少教你,如今却不顾羞耻,败坏了家风自己去成亲,让我如何掩盖这件事呢?
我真是后悔啊!后悔当初赖婚后还留住张君瑞,埋下了这个祸根。
张君瑞啊!看看你一表人才,又识文断字,谁知道你空有其表不干正事,简直是禽兽不如!我好心把你留在西厢,哪知道你心如蛇蝎,竟敢勾引我女儿,侮辱我相府的名誉,败坏了崔家的门风。
你是圣贤门下的败类,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想到这里,老夫人说道:“好一个放肆的狂徒,难道我会就这样算了吗!”
红娘双膝跪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夫人,心里暗自思忖:哼,你竟想赖婚,他们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看你还能怎样!
按常理说,你这老夫人应该心知肚明,自己理亏,他们俩既然已结为夫妻,不如就顺水推舟,成全了这桩美事,如此一来,岂不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两全其美,将丑事变为好事?
不过,看这情形,老夫人显然并不甘心,想必又在盘算什么阴险狠毒的计策了。
红娘听了老夫人的喃喃自语,不禁为张君瑞捏了把汗,担心他又要遭受什么折磨。就想着试探一下老夫人的口风,看看她究竟有何打算。于是说道:“老夫人请息怒,事已至此,应当如何处置呢?”
老夫人怒不可遏地说:“我要将这道貌岸然的禽兽送交官府,状告他一通,以解我心头之恨!”
红娘道:“老夫人,你要告谁啊?”
老夫人道:“告那圣贤之门的败类,衣冠楚楚的禽兽张君瑞!”
红娘道:“老夫人,告他不得啊,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老夫人道:“如此卑鄙无耻之徒,有什么不能告的!你休要为他开脱!”
红娘说道:“老夫人啊,红娘我身为崔府的人,与张相公素不相识,实在没必要替他辩解。我这都是为了您老夫人啊!”
老夫人问道:“你为我着想什么?”
红娘回答道:“敢问老夫人,您告张相公的是什么罪名?”
老夫人说道:“我要告他伤风败俗,引诱官宦人家的妇女之罪。”
红娘说道:“老夫人,请您仔细想想,这事是张相公去绣楼呢,还是小姐去了西厢?”
老夫人听了,心想:是啊,是我女儿自己送上门去的,怎么能都怪在张君瑞身上。于是说道:“这个……唉,真是家门不幸,如此说来,倒是要怪小姐的不是了!”
红娘说道:“老夫人,红娘认为也不能怪小姐,小姐去西厢,那是妹妹去看望哥哥,这又有何错。”
老夫人道:“既然不能怪张君瑞,也不能怪小姐,那只能怪你这个穿针引线的小贱人了。”
红娘巧言道:“啊!老夫人,我与西厢之事可是八竿子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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