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人都没有。”赵杏花声音低沉地说道,说到后面的时候,话语里满是悲戚。巧巧懂事地抱住她娘的脖子,用脸贴住赵杏花的脸,小燕也抱住她娘的肩膀,三母女抱在一起,互相无声地安慰着。
“大嫂,你别误会我,这会儿不是大哥不在吗?我就问问你的意见呗,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巧巧的二叔曾大柱红着脸说道。
“是啊,大嫂,二哥话是说得急了些,但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为咱爹着急,这不是都被劳役给吓坏了吗?”巧巧的六叔曾大力劝道。
巧巧听了,立马接话,脆声地说道:“六叔,我娘没有生二叔的气,你们都误会了,我娘也是在替爷爷和我爹担心呢!我也担心爷爷和我爹,我大哥说我爹上次服劳役把手和脚都弄伤了,全身都伤了,养了好多天才好。可是我爹要走好远的路去做菜,要拿锅铲炒菜,还要拿菜刀切菜,要是手和脚都伤了,就做不成菜了,老板就不会要我爹了!哇——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赵杏花和小燕也哭了起来。屋里的人都有几分动容,特别是巧巧的爷爷和奶奶,眼眶也微微的红了。
赵杏花哽咽着接话道:“爹,娘,他叔,他婶,他姑,大树这会子不在家,晚上也要等孩子们都睡下了,他才能回来,现在他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服徭役的事又紧迫,我就先提他做一回主吧,要是他在这,也轮不到我来说话。爹您的年纪大了,这服劳役的活又重,而且村长说还不确定要干多长的时间,刚才他二叔也问我了,我就替大树把想法说了吧,我想他也不会反对这种做法的,他一直都孝顺咱爹,我的想法就是,咱爹这回服劳役肯定是不能去的,不然我们大家都不会安心,不去的话又只有花钱买这一条路可走,现在也就只能我们这几家合起来凑齐这钱了。她小姑是出嫁女自是不好出钱的,那就我们这四家凑,一家一份。我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你们是何想法?他四叔,你一直没说话,不知道你有啥法子没?”
巧巧的爷爷听后,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巧巧的奶奶和小姑姑都松了一口气。
“啊?我啊,我能有啥法子。”巧巧的四叔曾大田挠挠头,说道。
“他二叔,他四叔,他六叔,大树虽年龄居长,但也就比你们大上几岁而已,差的也不远,而且论聪明他还及不上你们,他那脑子和性子一样,憨得很。大树现在不在,正是该你们做主的时候了,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就是像现在这样说话也是不应该的。要是你们的法子周到、管用,我和你们大哥也听你们的。”赵杏花慢慢地说道。
曾大柱、曾大田和曾大力三兄弟对视了一眼,又和自己的婆娘对视了一眼,巧巧的三个婶婶也互相看着对方,用眼神交流着。其实他们几家人一起过来就是为了让曾大树一人替巧巧的爷爷出了这免劳役的二两银子的,就算不是全部都出了,至少也应该出大头,因为曾大树现在是有名的厨子了,赚的比他们都多,又是老大,多出些也是理所应当的。本来想着这事会很容易办的,可是现在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要是让自己的婆娘来说还好些,可是赵杏花一口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说话,应当由他们几兄弟做主的,要是自己婆娘说了,那岂不是成了不守规矩,不敬尊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