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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这情况,显然解释不通。
她抬眸撞上李大为挑衅的目光,心知这又是他搞的鬼。
可要是他弄点什么病人来找她麻烦,司宁还能应对。
偏生这种事,怎么解释都不对。
可不解释更不行,医馆作风有问题,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来找他们治病,还不如从前呢。
“夫人,你有什么话先起来说,你这哭着说让我们放过你们一家,实在是让我不太懂啊。”
妇人听着司宁的话,仰头看向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宁夫人,我知道你和夫君的事情不想旁人知道,可夫君实在做得太绝了,他要将我和孩子送到乡下,我今日来求你,只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同为女子的情面上,放过我和孩子吧,我只想要个和离书,你们放过我们离开,我们绝对不会叨扰你们的,”
“但是孩子不能送到乡下啊,要是真的送到了乡下,这一辈子就毁了啊。”
她将一个被抛弃妇人的凄惨,和一个作为母亲想要保护孩子的那份决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仰着头,眼泪含在眼眶里,要落不落,这幅模样很难不让人动容。
在场的大多都是妇人,联想到自己家中的事情,也很难不同情这么一个被夫君辜负的可怜女人。
可问题来了,这抢人夫人的女人是司宁,大家都心存几分怀疑。
有人劝道,“夫人您会不会搞错了,陆夫人不会这么做的。”
他们唤司宁陆夫人,李大为留意到了。
只是他猜不出这个陆家是何方神圣,这位陆夫人又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太高的身份,否则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做什么医馆呢?
他并未将司宁放在眼里,反而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
“是啊,这位夫人,不如你就将孙大夫的事情和大伙说说,别真的弄错了人,冤枉了好人可就不好了。”
梨花带雨的妇人先是一脸的惶恐,可转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哽咽的说道。
“我没有冤枉任何人,我只想要一条活路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行呢,明明他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我们夫妻和睦的,可自从她出现……”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周身的气场都变得不同。
红着眼,恶狠狠地指向司宁,面上带着狰狞。
“都是你,是你勾引的孙一凡,他原来是个很好的丈夫,他对我温情小意,对孩子也是疼爱有佳,我们是被人羡慕的一对,却从你出现后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是你,是你诱惑他抛弃我们的,是你说只要他将我们送走,你就会给医馆出钱,让他将医馆继续开下去的。”
她又突然跪到了司宁面前,强压下所有的委屈,冲着司宁磕头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很小就嫁给了孙一凡,为了他我和家里决裂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你身份高贵,你别和我抢夫君啊……”
妇人磕到额头流血,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她很聪明地没处处指责孙一凡的不对,而是将一切都怪在了司宁的身上。
这个时代对女人向来苛刻,哪怕是男人抛妻弃子,错的也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她说的跟真的一样,众位夫人看向司宁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见时候差不多了,李大为又站了出来。
“看来也不是我没事嚼舌根,只是有些人怕说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