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到了,也能继续查下去。
两人就着案子聊到了半夜,翌日一早,司宁起的有些晚。
秋菊进来伺候她起身,顺道提起镇国公府派人来传话的事情。
“镇国公说让您回去侍疾,说镇国公夫人一病不起,司晚也病了。”
因为司宁,秋菊对镇国公府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称呼他们时,也都是镇国公、镇国公夫人。
司宁淡淡点了点头,又是用孝道来绑架她。
要是不去,怕是那对母女就要借题发挥,闹大这件事了。
“一会儿收拾收拾,我回去看看。”
“夫人,要不然您也称病吧,回去就是羊入虎口,何必呢?”
“入什么口都要去看看的,堵住悠悠众口才是关键。”
到了司宁这个地位,要的已经不是钱财那么权势那么简单了,她更要的是名望。
有时候名望可以做很多事,能让很多人臣服于你。
这不是沽名钓誉,为了所谓的虚荣心,旁人的信服会帮衬到司宁很多。
上一世司宁哪怕是权力边缘人物,也知道那些上位者为了名声能够做多少事情。
当时她不懂,现在她也被划分进了这个大染缸里,更能亲身体会,一个好的名声到底有多重要。
收拾妥当,司宁出了门。
她先去了一趟医馆,将最近配的新方子给了孙一凡,又同任重远商议要举办义诊的事情。
义诊这种事在这个朝代也是有过的,但大多时候大夫们还是不愿意做这件事,除非有什么灾害,否则都要靠着手艺填饱肚子,都不愿意免费给人看病。
而司宁之所以要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个人名誉,而是为了科普医疗知识,顺便招生。
办学堂的事情势在必行,司宁打算先试着招几人看看效果,如若效果好可以开始大肆招生,效果不好的话,还要在调整一下。
她同任重远商议,任重远很赞成这件事。
“这件事也可以拉其他人一起来做,同济药材铺的刘大夫之前也同我提过这件事。”
“刘大夫擅长骨科,可行。”
两人七嘴八舌的谈着,孙一凡不冷不热的说道。
“如若义诊出了问题,会砸了我们远安的招牌,我觉得不可行。”
两人回头去看他,孙一凡一脸的郑重其事说着自己的担心。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抱负,但义诊风险很大,如若遇到有人闹事,以后生意会受阻,我不是心疼银子,不过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名声,就这么毁了话,有些可惜了。”
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太赞成义诊,更不赞成办学堂。
将医馆办好,已经很好了,为何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难道就为了怕自己担责,所以什么都不做了吗,那要是看见一个濒死之人,明明清楚他要死了,你救不活,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任重远反问道。
平日里他和孙一凡接触的最多,知道他有些胆小怕事,虽然他没什么坏心思,但很多想法太过固执,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如办学堂这件事,孙一凡不同意很大部分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私心。
孙一凡气恼,“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明知道会给自己麻烦,为何非要为之呢?”
“你这是懦夫行径。”
“你……”
“好了,”司宁打断了两人,神情也比之前严肃了几分,冲着孙一凡说道,“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