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药味,朝程京妤扑面而来。
心跳在那一瞬间迅速飙升,面颊上的热一路蔓延到了耳廓。
热,好热。
她整个人往后仰了仰,想要避开。
但是又不想显得自己太怂,于是没退多少又看了回去:“当、当然不是!”
“这么一座宅子还想动用本郡主的嫁妆,你想什么呢?”
自以为很凶,但是其实半点都没有杀伤力。
像当初她抱着的那只猫崽子,爪子虽然锋利,可是挠人其实不疼。
程京妤有些心虚,她确实将她爹给她的几个嫁妆卖了一些。
而那柄绿如意,即便挣了二十万两银票回来,可她爹的心头爱却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说来惭愧,干脆不说了。
“那就谢过郡主的大手笔,待往后有机会再还给郡主。”
程京妤退开,在自己的耳朵上抓了一下。
明明傅砚辞很有礼貌,一个一个郡主也尊敬有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落在她的耳朵里,多少让她觉得有种被打趣了的感觉。
“傅砚辞,”程京妤干脆不管了:“你喜欢这里吗?”
这个宅子虽然算不上全京都最好,可是比起质子府的清冷,却多少要好上一些。
起码能少生些病吧。
傅砚辞从记事起,就知道表露喜好是个很危险的事情。
比如他小时候养过一只龟,大靖皇宫里没人陪他玩,这只龟就是他的小玩伴。
他走哪里都喜欢带着。
可后来,这只龟被傅砚墨摔打在地上,死的非常惨。
还有,唐未央与他是青梅竹马,可只要是他上心的,傅砚墨就都要抢过去。
勾的唐未央背叛,变成傅砚墨的傀儡。
经历过的教训太多,他也就不爱表露喜恶了。
因此活到现在,没人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欢喝酒,是爱玉还是喜金。
可是此时,看着程京妤眼里的光,他又一次真实:“喜欢。”
“嗯!”程京妤高兴,又高兴的比较矜持:“眼光还不错。”
不愧是众人夸赞的美貌,程京妤笑起来很好看。
只是额头上的那片红有些刺目。
傅砚辞抬手,在上面贴了一下。
程京妤的笑容便僵了起来:“.......?”
傅砚辞的手很凉,贴在额头上,受伤的地方似乎感觉不到疼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定然会破口大骂。
可此时,除了愣住,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别的反应。
好在傅砚辞也只是贴了一下就退开。
因为这伤不旦让他联想起萧蘅,还有聂文勋。
程京妤现在已经算是聂文勋的‘未婚妻’。
他退开了一步,收回了方才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郡主一出手就是一座宅子,文勋太子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说变脸就变脸,程京妤都没有反应过来。
聂文勋.....她差点忘了,这人昨夜在宫宴里搞得事。
抽个空,她确实得找聂文勋问清楚到底想干嘛才行。
想到这程京妤准备解释一句:“我也不知道昨夜会那样,原本我以为他会推拒的。”
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可差错居然出在聂文勋那儿。
“看来你们关系果真不错,”傅砚辞凝了一抹冷笑:“就是不知道郡主究竟有几个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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