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开心,却听得方阡俨冷冷插了一句:“娘娘是不想治好冷疾了?”
白非月呛着了:“咳咳咳……”
她咳得面红耳赤,方阡俨眉头一蹙,还是没忍下心伸出手帮她顺了顺气。
秋其赶忙递了杯水过去,白非月连灌进去几口后总算是好些了。
她看向秋其:“你们都站远些。”
“是,娘娘。”
两人领着众宫女站的远远地,白非月这才道:“你给御千寻下的那药会致命吗?”
方阡俨一边做出认真诊脉的模样,一边道:“不会,只会令他气血虚浮,焦躁不安,浑身瘫软无力,不过这几日他估计是气的够呛,效果可能加倍了。”
白非月抚了抚鬓间的发丝,掩住唇边的笑意:“他越生气越暴躁越好,就是不能让他死了。”
方阡俨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丑恶嘴脸,你说我想做什么?”白非月笑了笑,“若我想杀他,我早就动手了,毕竟有你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取他性命不是很容易吗?我要的,远远不是一个死字就能结束的。”
方阡俨的嘴角轻轻弯起,他看向她,眸子里的光芒愈发的明亮:“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支持你。”
白非月微愣住,旋即唇角含笑:“我们认识也有半年有余了,这半年,真的要多谢你。”
方阡俨搭在她手腕上的轻轻动了动,随即定睛看向她:“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白非月心间一动,被他看的下意识收回了手。
方阡俨敛了敛神,继而道:“脉象上似乎是没多大区别,具体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感知变化,不过这才第三日,不可操之过急。”
白非月蹙了蹙眉:“你还要在宫中待多久?”
方阡俨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自然是等到你的冷疾有起色以后。”
白非月又拢了拢衣裳,苦笑道:“这是与生俱来的,哪能那么快有什么变化,你不能在宫中久留,你应该知道的。”
方阡俨抿了抿唇,并不接话。在他心里,他几乎就可以肯定白非月从前服食的离魂元丹就是他炼制的,故而白非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他也是有责任的,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放任她如此,更何况,他现在每天都能看见她,他觉得这很好。他只是想不通,爷爷向来不参与朝廷争斗,怎么会与御千寻有联系,再者,他若是支持御千寻的,那为什么又要让他来京城躲避?
白非月见他不做声,又说道:“虽然御辰泽早晚会知道你的存在,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方阡俨默然。
突地,小袋跳到两人面前,用两只爪子捧住方阡俨的手,他用尽全身力气,面部狰狞,可还是没能将他的手搬起。
白非月点了一下它的头:“你想干嘛呢?”
小袋指了指自己的爪子,又指了指方阡俨的手,然后做出一副冷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最后模仿方阡俨把脉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