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小姐,奴婢与您同生死,共存亡!”
白非月眼里的温度热了一些,她望着秋其匍匐在地的背影,久久不言……
同生死,共存亡……
夜半时分。
如今天日已然是入了春,可这晚间依旧是寒凉无比。窗外的迎春开得正盛,白日时毕春摘了一株放在宫中,那馥郁花香伴着清冷的气息飘散在整个屋子,令白非月的神思更加安然。
宫中并没有烧炭,而白非月也只是盖着薄厚相宜的被褥,此时的她已经不会惧寒了。
她半卧在床沿,手中赫然是那本无字白皮书,她的手指在书面上毫无目的得比划着,抚摸了片刻后,这才将其翻开了。
一翻开书面,星月那小小的身影立即出现在白非月的面前。
白非月的眼神有些复杂。之前在营地之时,人多眼杂,许多问题,她不好问她。
星月一脸仁爱得看着白非月,白非月对她笑了笑,开口道:“你是他的召唤兽,对吗?”
星月蹙了蹙眉头,犹豫了片刻后,说道:“算是吧。”
那白衣白发白眉的模样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想了想,又问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得帮我?”
星月摇了摇头:“主人,现在的你,没有必要知道那些,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他更不会害你。”
白非月敛下了眸子,并没有再追问,而是又问道:“他让你到我的身边来,是为了保护我吗?”
星月柔柔得笑了:“不是保护,是照顾,他让我替他,照顾你。”
照顾……
白非月的心突突得跳了跳,她深吸了一口气,定睛看着星月:“最后一个问题,能不能告诉我,他叫什么?”
“这个问题,我想……他会希望他自己亲自告诉你。”星月依旧笑得很温柔,“主人,有些事情,你只是忘记了。”
她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白皮书的上方。
忘记了?她忘记了什么?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刻,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到底她忘记了什么?在梦境中时,他也曾经说过,她将他忘了……可是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冥想了许久,白非月也想不出一丝一毫的头绪来。她将书本盖上,又将白皮书前后翻了一翻,心中略有疑问——星月因为不是她的灵魂召唤,是以不能进入她的神识,只能够藏身在这书本之中,但这本书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能容得下一只召唤兽?
翌日,为了庆祝大战告捷,御辰泽在凌云宫内连摆了三日的流水宴,百官齐贺,普天同庆。
在宴会之上,张立喝得微醺了,他摇摇晃晃得站了起来,对着御辰泽敬了一杯酒。
“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御辰泽笑看着他:“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张立满脸通红,眼睛都有些似睁非睁:“如今战争结束,朝廷亦是一片全新气象,西元国国泰民安,陛下是否该考虑一下选秀之事了?”说罢,他还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