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在说着那些不着调的“深情告白”时,沈阔就在思考着这些问题,眸色忽明忽暗,吓的楚宁惊疑不定。
面对沈大世子,该怂的时候得怂,他爱看!太怂了也不好,没劲!所以适当的晃他一下,一直很怕死的人突然就不怕死了,也会给人带来新鲜吧,所以现在大世子才会用那种很纠结的眼神瞅着她。
楚宁感,跟沈大世子相处,她可谓是把家传的撩汉技能都搬出来了!嬉笑怒骂,时松时紧,若即若离什么的,一招接一招!不求富贵,只求保命,对付阴晴不定又霸道强硬的实权男人,还真是憔悴啊!
“玄九。”
沈阔突然说话,吓了楚宁一跳,张着小嘴巴巴的瞅着他。
“属下在!”
“带楚小姐过去。”
“是!”
楚宁顿时干笑:“小女子哪里都不去,还是留下服侍世子比较好。”
不管去哪里,都绝对不是好地方!不去!就不去!
沈阔又拿起佩剑,翻了翻,顿时眼前一空,某人已经蹿了!蹿的那叫一个快!
玄九眨了眨眼,挠挠头,拱手跟镇国公告退,也追着楚宁去了。
沈阔按了按跳动的眉心:“不是要留下服侍本世子么?跑什么?闹心的东西!”
耳边的聒噪消失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镇国公不自禁抬手挖了挖耳朵,戏是挺好看,但就是有点吵!
“下不去手?”镇国公出言。
沈阔又是那一副慵懒恣意的模样,闲闲的转动茶杯。
“侯爷有意见?”
瞧瞧,又是反问句,说明大世子心情不愉了!此时选择跟世子瞎聊,就做好挨怼的准备吧!要搁别人,妥妥的跑没影儿了,但是镇国公是谁呀?那是自沈阔穿开裆裤起就看着他长大的人,他可不怕挨怼,也被怼习惯了!
“意见倒是没有,就是惊奇这世上还有令阔儿下不去手的人,老夫深感欣慰。”
世子手软了,世子下不去手了,这有啥可欣慰的!
“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油腔滑调,在不知不觉间将气氛扭转,如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老夫这一把年纪,还头一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子。”
镇国公评价一番后,斜眼瞧了一下此时郁气满满的世子,他是过来人,曾经年少时,那股子郁气他也有过,就是不知道世子何时才能捋清楚,弄明白?
“世子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镇国公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老奸巨猾的语调,沈阔忽感秦姑娘的事,他管的多余了!
世子从不会给别人在他面前装神秘的机会,当即站起身。
“镇国公既然已经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侯爷处理吧,相信侯爷定能三天之内解了秦小姐的蛊。”
镇国公脸色腾的沉下来:“涟漪只有三天时间了?”
“侯爷还有空跟本世子闲聊,当真稳如泰山。”
稳个屁,他是不知道只剩三天时间了!这个混账!到现在才说!诚心给他添堵是吧!
“世子后院依旧无一女入住?”
话入耳,沈阔抬眸,老家伙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镇国公感觉他说对了,立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怪不得了。”
“什么怪不得了?”
沈阔随口一问,镇国公嘿嘿一笑,起身便走。
“涟漪只有三天时间了,老夫可没空陪阔儿继续闲聊,老夫走也!”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就比如,他对楚宁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再比如,他对楚宁无形中的保护!这是为何?让沈大世子自己去想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怪不得了?
沈阔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给镇国公添堵,镇国公立刻就堵回来了,这德行,他怎么就这么看着不顺眼!
但沈大世子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来堵一堵的,当天傍晚,负责给秦涟漪解蛊的云峥,只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对镇国公说。
“秦姑娘的蛊毒,只有两天期限了。”
镇国公当时就不干了:“不是还有三天?为何还剩两天了?”
云峥向来是个直接的:“谁让侯爷去惹他了。”
试问谁还有能力在他的解蛊药方里动手脚,害的秦涟漪病情加重?谁有那个胆子?除了那个混蛋还有谁?
镇国公气的鼻孔冒黑烟:“这个混账!”
混账来混账去的骂了半天,再瞧瞧依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宝贝孙女,镇国公憋着心里的堵,又踏着熊熊怒火的脚印,走向了世子的房间。
因为有镇国公缠着,淳于氏的晚宴沈阔没有参加,云峥忙着给秦涟漪解蛊,也不打算参加,楚宁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碎银子,付了新衣钱的钱,哎,参加宴会就是费钱!
又数了数剩下的银子,要在半年之内逛遍大奉,怕是不够呀!还得赚呀!
这么想着,楚宁看向淳于鸣的眼神越发柔和,看的淳于鸣时不时脊背发凉,心里毛毛的,又瞧见淳于曦也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瞧他,竟然连小蝶都总是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淳于鸣感,他睡着的这三天,好像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咋预感不太好呢?
淳于氏分支毕竟也算是柔河镇的名门大户,举办宴会自然轰动了柔河镇,乃至柔河镇周边村镇的富贾乡绅,并非皇家宴会,到来宾客多是商贾世家,所以对于宾客的素质与质量就不要做过多要求了。
举办宴会的酒楼大院里人满为患,乌央乌央,淳于氏大房一脉不愿意跟着去挤,就过去打了个照面,讲几句话,敬几杯酒,走个过场,便回了大堂,外面的场面就交给分支去控制了,这也算给柔河镇的分支立了威望,是扩大人脉圈子的好机会。
“祖父。”
一众人到了大堂,淳于默代表所有子侄晚辈,给淳于雄行礼。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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